棍兒和肥牛在走廊裡聽到聲音,趕忙跑進屋中“水爺,您醒了?!”
陳三爺點點頭。
“知道哪個狗日的乾的不?”
陳三爺疲憊地搖搖頭。
“生麵孔?”
“對。”
棍兒怒道“一定是海震宇!這老王八蛋,我非拆了他!”
所有人都懷疑是海爺做的。
蕉爺為何不在陳三爺病房守候?蕉爺正在樓上,四樓海爺的病房裡,和海爺對質。
倫敦教會醫院都快被黑社會承包了,最近全是道上的人住院,先是海爺被玫瑰咬掉了egg,這是重傷,沒幾個月下不了床。
後來陳三爺幫派立威,打了柔柔和福貴,柔柔還好,福貴兩條腿都被打骨折了,傷筋動骨一百天。
現在陳三爺又重傷入院。
每條樓道裡都站滿了黑衣人,弄得醫院裡像黑幫聚會。
眼下,海爺住在病房四樓,柔柔和福貴在二樓,陳三爺住三樓。
陳三遇襲,蕉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海爺。
海爺和陳三爺水火不容,都知道的事,之前蕉爺苦口婆心把二人的恩怨暫時給撂下了,但保不齊這二人會突然出手,殺死對方。
麵對蕉爺質問,海爺一臉疑惑“蕉爺,你是不相信我嗎?咱倆多少年的交情了?我海震宇敢做敢當,什麼時候當過縮頭王八?如果是我乾的陳三,我絕對認領,不是我乾的,我也不能承認!”
蕉爺眉頭緊皺“那能是誰呢?誰敢呢?”
海爺道“會不會是上海的人察覺到什麼了?”
“不可能!”蕉爺說,“沒人透露任何消息!”
蕉爺還在維護陳三,沒敢說陳三與馬文妹見麵的事。否則海爺得炸了。
但蕉爺自己心裡清楚,肯定不是上海幫乾的,馬文妹從天津港出發回上海,怎麼也得半個月,上海人來不了這麼快!
海爺想了想,道“有沒有可能是小刀會的餘孽乾的?!”
蕉爺點點頭“白小浪?小諸葛?除了這二人,再無彆人了!可是那兩個殺手的屍體,我在警察局停屍房都看了,不是白小浪和小諸葛!”
海爺思忖片刻,道“有可能是雇凶殺人!”
“真不是你雇的?”蕉爺突然反問一句。
海爺氣得海底輪又隱隱作痛了“蕉爺,咱還是兄弟不?你還能相信我不?”
“等陳三醒了,我問問他詳情吧。”蕉爺歎道。
兩人正說著,師爺孔麒麟從三樓跑上來“蕉爺,陳先生醒了!”
蕉爺立馬下樓,推門走進陳三病房,而後對周圍人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陳三有話講。”
眾人都走了出去。
唯獨沈心茹陪在床頭。
陳三爺想掙紮坐起來,卻根本坐不起來“爹……”
沈心茹心疼地說:“行了,你彆動了。”
蕉爺低頭看了看陳三“誰下的手?”
陳三爺搖搖頭“生麵孔,不認識。但出手利索,是個練家子。”
蕉爺一陣疑惑“練家子?你跟武行的人結仇了?”
陳三爺歎道“沒有。我跟武行的人,從沒來往。”
蕉爺突然問“你覺得是不是海爺派人乾的?”
陳三爺一陣躊躇,他真的不知道,但此時此刻,他的腦子是清醒的,想借刀殺人“爹……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蕉爺身子一顫“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