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二幾乎疼昏過去了,從殺豬般大叫,到聲若遊絲般哀號,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陳三爺喝令“拖出去!”
阿傑提醒陳三爺“三爺,門口有記者!”
陳三爺怒目圓睜“傳我的話,告訴那些記者,哪個敢拍照片,哪個敢報道,我讓他永遠閉嘴!”
阿傑嚇了一跳,這種命令一般是皮爺發布。
阿傑不由地轉頭看了看陳三爺背後的皮爺,皮爺坐在梨花椅上,一言不發,他也被陳三爺的氣場震懾到了。
阿傑隻好和阿貴拖著蛤蟆二的身子,扔到了賭場大門外。
《滬報》的記者們等了一天了,翹首以待,突然看到一個血淋淋的人被拖了出來,正要拍照,阿傑喝道“陳三爺有令,哪個敢拍照,讓他永遠閉嘴!”
記者們頓時蔫了,紛紛放下手中的相機。
大廳內,陳三爺目光冷峻,審視剩下的5個賭徒。
五個賭徒已哆嗦成一團,跪都跪不住了。
陳三爺看了看第二個賭徒“你叫什麼?”
“阿正。”
“爹媽給你取這個名字,是不是希望你走正路?”
“是,一身正氣,好好做人。”
陳三爺點點頭“你差多少錢?”
“我手裡隻有兩萬大洋,差98萬。”
“做何營生?”
“營造廠,木材生意。”
“那你應該有點錢啊?”
“做生意做賠了,就剩兩萬大洋,想靠賭錢翻翻本。”
陳三爺想了想,問道“家裡有老婆孩子嗎?”
“一個婆娘,兩兒一女。”
陳三爺點點頭“那就給你留一條手!來人,砍了他的左手!”
阿傑、阿貴立馬走過來,將阿正按在地上。
阿傑一伸手,阿成遞過來一把菜刀,阿傑眼都沒眨,高高舉起,一刀砍下,喀嚓一聲,手腕齊刷刷斷裂。
阿正“嗷”地一聲慘叫,疼得喘不上氣來,右手死死抓住自己的斷腕,趔趔趄趄,搖搖晃晃,倒在了地上。
血咕咕往外流,染透了褲子,血水蜿蜒,將其環繞。
陳三爺命令阿傑“派一個人,把他送到醫院!”
“是!”
很快,兩個荷官把阿正抬了出去。
剩下的4個賭徒已艱於呼吸了,不敢喘氣,胸口起伏不定,脖子上的汗嘩嘩往下流。
“你叫什麼?”陳三爺目視其中一人。
此人五十來歲,哆哆嗦嗦“回三爺的話,我,我,我叫老茅子。”
“哪裡人?”
“邯鄲。”
“這麼大年紀了,還出來賭,為何?”
“家有七十老母,生病無藥醫治,又加之妻子癱瘓,實屬無奈,鋌而走險。”
“哦?你還是個孝子?”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