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女,你確定他就是總堂要找的古逸風?”
賭桌上那個女人,對著千葉汐子問道。
“嗯,我特地查了麗思斑酒店的住宿登記,他是古逸風無疑。”
看了一眼倒在沙發上的古逸風,又道
“你們一會兒把他屍體處理掉,記得不要留下隱患。”
賭桌後女子接口道“已經安排了船隻,隻要駛入外海沉屍,便永無後患。”
千葉汐子點點頭,轉身便要離開這裡。
突然,隻覺得後頸一麻,剛邁出的腳步便停止下來,然後全身麻木,整個人僵在那裡,手腳俱不聽使喚。
賭桌後那女人隻“啊”了一聲,便再無聲響發出。
另外三個男人,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就側身倒地。
然後,千葉汐子隻聽身後轟的一聲悶響,聲音不大,卻感覺有股熱浪襲來。
隻不過,這股熱浪衝擊到她身上時,變成了和煦的春風,輕輕拂過。
然後,又覺得身體似小雞般被人提起,砰的一聲,被扔在上層賭桌。
千葉汐子臉孔朝上仰躺著,眼前出現一張英俊邪魅的笑臉。
而之前的三男一女,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不見影蹤。
“你沒事?”
“怎麼,希望我有事?”
“可我看著你喝下我遞給你的香檳,怎麼會沒死?”
千葉汐子這話未免滑稽。
誠然,邏輯正確,喝下即死,這是因為她在酒裡下了烈性毒藥。
但古逸風活生生站在她眼前,這絕逼是活得好好的樣子。
“蛛女是吧,我就問你個問題,你好生回答,我饒你不死,怎樣?”
“你們東興社,又是怎麼知道我在澳城的?”
古逸風點支煙,坐在賭桌一角,盯著千葉汐子問道。
千葉汐子倒也沒有隱瞞,道
“賽馬日之後,你離開了香島,我們判斷,你會來澳城,於是安排人手,在澳城知名酒店賭場留意你。”
“連續幾天沒你消息,我原本準備明天撤離的,誰曾想”
說到這裡,千葉汐子不再言語。
“我和你們東興社本無瓜葛,隻不過陰差陽錯,為了朋友牽扯進來,你們卻一次次圍追堵截,一再挑釁,當我是軟柿子嗎?”
“告訴你們扛把子,我的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敢再來招惹,定讓你們東興社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古逸風這番話擲地有聲。
他也是被東興社徹底激怒了。
本無意於這種爛事,人家卻死抓著不放。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大開殺戒,以示懲戒。
今後對付小世界來人,不知道有多少腥風血雨,你東興社送上門來讓古逸風練手,他也不介意。
古逸風自己都沒發現,現在的他與以前的他,已經有了質的變化。
以前連動手都不情願,更彆說流血和死亡了。
現在不但動手,還要見血,更要人命。
上次在半山收割三十條人命。
今晚更是不假思索,除了千葉汐子,其他人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被他直接氣化。
換做以前,萬萬不會如此。
不過,對古逸風來說,殺東興社的人有他的理由。
毒販在內地本就是死刑,這幫人沒少害人,死有餘辜。
千葉汐子沒能毒死古逸風,內心一直就在突突。
百試不爽的用毒高手,竟然铩羽失手,曾經的自信,在古逸風麵前蕩然無存。
“你,當真打算放過我?”
千葉汐子並不天真,自己動手毒殺古逸風,按照以牙還牙來說,古逸風殺自己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