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全是周圍宮女太監的嘲笑聲。
皓瀾藿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與自己作對。
她抬起頭掃視人群,眾人臉上的嘲諷不屑與鄙夷在皓瀾藿眼中無限放大。
那些挖苦與諷刺也在不斷在她耳邊放大,漸漸的,這些聲音充斥了皓瀾藿的整個大腦。
“轟!”
一陣天旋地轉,皓瀾藿怒及攻心,暈死過去。
女官冷冷的看著地上的皓瀾藿,冷哼“把她抬下去,扔到黑屋裡好好反省過錯!”
而宋泗這邊,最近也是各種麻煩不斷。
皇帝開始疏遠他,一些見風使舵的人自然是跟著落井下石。
最讓他心煩的是,自己三番兩次想要覲見皇帝,最後都被皇帝身邊的大總管拒絕。
借口是很好聽,但都是官場裡混下來的人,誰都清楚,這是皇帝對自己不滿了!
可是宋泗覺得很莫名其妙。
他細數自己最近的言行舉止與暗地裡進行的事,並沒有什麼出格的,能讓皇帝厭惡他的源頭。
宋泗再次,久違的感受到來自官場的打擊。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不曾有過了。
自從多年前娶了蔣家女,成為太尉之婿,備受蔣家關照的自己確實很久不曾體會到官場的不易。
也是此時,宋泗想到了呆在蔣家好幾天不曾回將軍府的九希。
由於最近自己在朝廷上受到皇帝冷落,眾多大臣,尤其是以蔣家為首的高官不待見他後,京中就傳出,蔣家女要與宋家斷絕和離的流言。
宋泗壓下心中升起的煩悶,一下朝便追上蔣太蔚父子。
“嶽父大人,大哥。”
宋泗恭敬的對蔣太蔚兩人敬禮,眼角掃到其他大臣投遞過來的視線,臉上的恭敬愈發真誠。
蔣太蔚看著宋泗,不動聲色。
與兒子蔣天勝對視一眼,笑道“原來是阿泗啊,都是一家人,擺那些虛禮作甚。”
“父親說的對,阿泗,走,隨我們一同,小希可是許久都未曾見到你了。”
“嗬嗬~”
宋泗臉上的笑僵硬了一瞬。
暗恨蔣家父子太奸詐,話裡話外暗示自己對九希不好。
周圍那麼多大臣看熱鬨,蔣家父子這樣一說,不就坐實了自己與九希感情不合的謠言?
宋泗臉上揚起恭敬的笑。
也不接蔣太蔚父子倆的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道“這些時日,多謝嶽父照顧希娘,希娘離開將軍府時特意說了,回娘家小聚,還讓我今日去接她。”
“嗬嗬~嶽父,大哥,咱們走吧?”
“走吧。”
蔣太蔚淡淡回道,率先朝宮門方向走去。
三人走後,退朝的其他朝臣看著三人離開的方向竊竊私語。
“我記得以前蔣太蔚可是很看重宋泗的,如今看來,其中定是發生了什麼,蔣家已經對宋家有意見了。”
“嗬嗬,靠女人裙帶爬上來的小人罷了,能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