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得寸進尺!
蔣雅芝想發火,又不好發。
她現在算是知道了,九希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
想要順利給小兒子換骨髓,這條路不好走。
“走吧,彆讓大家等急了。”
“嗯嗯,我都聽媽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九希笑眯眯的,一副我很聽話的很懂事的模樣。
蔣雅芝已經不想再看九希秀騷操作了。
此刻她隻想趕快把九希安頓下來,然後不必要的時候減少與九希的碰麵。
短短一個會麵,自己的腦細胞都死了很多。
要是時不時的被九希來一次,蔣雅芝覺得自己可能會神經衰弱進入暴躁的更年期。
那樣自己的優雅從容就沒了。
這不是蔣雅芝想看到的。
彆兒子的骨髓還沒換好,自己就先被九希氣嗝屁了。
走到彆墅大廳門口時,就在蔣雅芝鬆口氣時,九希又鬨幺蛾子了。
“媽,為什麼藍叔叔與弟弟妹妹不出來接我?你知道的,雖然我是鄉下長大,但是禮儀方麵從未落下,在葉家寨,來客人了主人家都會出去迎接的。”
九希委屈的看著蔣雅芝那壓抑著怒火無法發泄的表情,語氣悲傷到了極致。
“媽,看來大家還是不怎麼歡迎我,我懂,說什麼歡迎我隻是安慰我而已。”
九希情緒低落,怏怏的低下頭冷笑。
“既然這樣,我也是個有骨氣的人,我這就回去,謝謝媽你的一片好意。”
抬頭的九希眼眶迅速變紅,兩顆碩大的淚珠掛在眼珠下方,把正要不耐說話的蔣雅芝憋住了。
蔣雅芝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再次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軟語相勸。
“希希啊,你彆多心,你,”
但話尚未說完,就被九希一把推開。
那股力道不大,但蔣雅芝穿的是好看但不結實的高定裸色細鑽高跟啊。
所以,蔣雅芝就那麼華麗的從五六階的台階上滾了下去砸進了花壇。
“嘭!”
蔣雅芝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輕輕呻吟,內心崩潰。
天呐,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
今天就沒一件事是順心的!
九希站在台階上,渾身發抖,小聲尖叫。
“啊啊啊~噢噢噢~嗚嗚嗚~”
像是被蔣雅芝嚇到了。
這裡的動靜很快引起大廳內幾人的注意。
“好像是媽的聲音!”
一道略帶稚嫩,處於變聲期的公鴨嗓響起。
很快,九希就感覺到背後有人朝自己撞來。
九希冷笑,也不轉身,就在那人即將撞向自己時快速往右邊移動。
“嘭!”
“啊!我的腿,我的腿!爸!我的腿好痛,啊啊啊!好痛!”
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呈大字趴在地上,左腿膝蓋處正好死不死的撞在台階的轉角處。
嘖嘖嘖。
九希幸災樂禍的嗚嗚叫。
那膝蓋怕不是要被撞沒了。
嘖嘖嘖,聽聲音就疼。
花壇裡的蔣雅芝聽到小兒子的哭聲,心裡一急,也顧不上頭痛,努力掙紮就要起身去看藍斯。
但蔣雅芝今天穿了件極其飄逸的紗裙。
她又起的急,不慎被樹枝勾住裙子,腳踝處突然被什麼東西一擊,疼的蔣雅芝齜牙咧嘴。
一個沒站穩,又撲騰進了花壇。
母子兩人都在叫喊。
隨後趕到的父女兩人見這情況,立馬去扶人。
等蔣雅芝被藍父拉起來時,臉上多了幾道破皮的血痕。
而藍芯薈費力的將自己弟弟扶好後,立馬眼神不善的看著九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