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雅芝氣的渾身發抖。
她恨恨的看著九希,抖著手,直指九希。
“你,你為什麼要讓人將你妹妹送去精神病院?”
剛知道這個消息時,蔣雅芝是不信的。
怎麼可能呢?
不過兩天的時間,怎麼女兒就成了精神病?
而且,為什麼家裡的保姆不早點告訴自己這件事?
乍一得知藍芯薈人在精神病院,蔣雅芝的反應與藍芯薈一樣,腦海中第一想的都是九希的錯。
為什麼九希這個姐姐要配合那些人將藍芯薈送進精神病院?
但凡九希這個姐姐攔住彆人帶走薈薈,拖著等他們回來,那麼薈薈就不會被當成神經病關進精神病院。
這一切,都是九希這個掃把星導致的!
如果不是九希親口承認薈薈精神不正常,薈薈怎麼可能輕易被人抓走?
可蔣雅芝忘了,若九希真的是那個普通天真的原主,就憑原主又怎麼能對抗其他人意見呢?
就說被藍芯薈咬死的狗的主人,那也是非富即貴的存在。
就是藍家對上,也要禮讓三分。
更何況原主是個毫無背景的人。
蔣雅芝,當真是,強人所難了。
九希冷笑,麵上冷漠。
淡淡的直視蔣雅芝那憤怒的樣子,對蔣雅芝的怒火與指責無動於衷。
等蔣雅芝發泄完,九希仍然沒有說一句話。
病房裡的氣氛一時之間不免有些尷尬僵滯。
蔣雅芝也發現了九希的不同。
她想起保姆說九希在家作威作福的行為,雙眼一眯,心裡升起一股懷疑。
她從來沒有認真去觀察過九希。
是以九希耍潑,她也就認為九希不過是個眼皮子淺,沒什麼見識的鄉下野孩子。
縱使九希讀過書上了大學又如何?
在他們這些有錢人的眼裡,是最不起眼不值一提的事。
上不了台麵就是上不了台麵。
抱著這種認知,九希在蔣雅芝,包括藍家人眼中,都是一樣的存在無知,蠢,作。
可如今,默不作聲,麵對自己的發作泰然處之的九希,像是有種說不上來的陌生感。
九希好像離她很近,但那不受她認知裡掌控的陌生感卻又讓蔣雅芝覺得,九希離她很遠。
蔣雅芝開始陰謀論。
打量九希的眼神都在不自覺的變成了揣度,算計,惡意。
腦子裡閃過很多關於九希不好的揣測。
蔣雅芝心態發生變化,亦或是說,以往的冷漠無情再次加深。
她冷冷開口,絲毫不顧及九希還是個孩子。
她說,“是不是你對妹妹做了什麼?不然薈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還有!你為什麼要把你妹妹與歐家的事鬨的人儘皆知?”
蔣雅芝眼神逐漸狠厲。
看向九希的眼神如刀般銳利,吐出的話如劇毒般傷人。
她自顧自的給九希下定義。
“你心太毒了,希希,你為什麼要這樣害自己的妹妹?難道就因為薈薈為難過你?”
“嘶~”
情緒激動的蔣雅芝腦袋一陣劇痛。
她心中對九希的厭惡更加強烈。
心裡對九希所僅剩的那點母愛,在此刻被消磨殆儘。
回想起近來的一樁樁不好的事,都與九希逃脫不了乾係!
蔣雅芝一個人在那猜疑指責半天,九希都是一副作壁上觀的姿態。
那不以為然的表情不僅將蔣雅芝氣的夠嗆,還更加堅定了她心中的猜測。
薈薈發瘋,肯定是九希做的!
目的就是為了獲得他們的關注與寵愛,再借此留在藍家!
可這心思,未免太過惡毒!
薈薈可是她的妹妹!
薈薈那麼聰明可愛又活潑,真不知道九希是怎麼忍心對薈薈下手的。
蔣雅芝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