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九希把藍家攪得雞飛狗跳後,又搜刮了一圈。
美名其曰我這就要走了,得留個念想,因為這一離開,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藍家了。
九希走的時候背了一大包用床單包裹的東西。
鼓鼓囔囔的,藍家的人根本就不敢攔著九希。
九希是走路離開京都東郊富人區的。
走的時候左肩膀上還掛著一個巴掌大小的藍牙外放小音箱。
小音箱播放著極其蕭瑟淒慘的離彆曲。
再配上九希消瘦的身軀,床單包裹的行李扛在肩上,夕陽西下,你們自行腦補那畫麵。
九希似乎覺得這離開的背景不夠淒涼蕭瑟。
於是那些富人的保姆阿姨,保安大爺,兼吃瓜富人們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麵。
夕陽餘暉打在那道瘦弱孤寂的年輕小姑娘身上,她身後的影子被餘暉拉的長長的。
影子似乎走的很吃力,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今天的風似乎格外大。
枯黃的落葉在風的帶動下不遠不近的自那道蕭瑟的背影旁拂過。
落葉蕭蕭,風聲都在附和藍牙小音箱播放的離彆,你聽,那是風在唱孤獨~
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不忍。
九希就那麼孤獨的離開了。
這段時間藍家的事大家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加上九希時不時嚎一嗓子爆瓜,藍家與歐家的醜聞在圈子裡基本都家喻戶曉了。
此刻見九希淒慘蕭瑟的獨自扛下所有離開藍家,一向滿是陰謀論的富人們竟覺得有一絲不忍。
那些幫富人做事的普通人為了生活來到富人區討生活,但他們都是普通人,家裡的孩子與九希也差不了多少。
雖然他們家庭條件不富裕,但從未苦了家裡的孩子。
如今九希一個人默默離開,一些多愁善感的阿姨忍不住流淚。
“這孩子,哎,命苦,終究是不同世界的人,即使有親媽,但終究不是養在身邊當眼珠子疼的,這疏離啊,消不掉哦~”
諸如此類的感歎在這處小區不斷上演。
等蔣雅芝醒過來時,九希早就坐上回程的飛機。
當然,機票還是用的藍家的名義報銷的。
得知此事的蔣雅芝氣的跳腳,恨不得掐死九希。
“逆女逆女!生來克我的逆女!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蔣雅芝不甘就這麼放任九希離開藍家。
自己可是在九希身上砸了不少錢!
有那錢,自己都可以找十七八個誌願者為自己的兒子捐獻骨髓了!
蔣雅芝氣不過,越想越氣,回想起這段時間藍家所發生的一切,蔣雅芝就恨的咬牙切齒。
她煩躁的揮手示意保姆們退下,打開手機撥通了那人的電話。
“喂?”
在接通那個電話的一刹那,蔣雅芝有一瞬間的遲疑。
但很快,那抹遲疑就被恨意所覆蓋。
“是我,那死丫頭離開京都回了葉家寨,這次就按照你的計劃來,不用顧忌什麼,隻要我的目的達到,懂嗎?”
“嗬嗬嗬~”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嘶啞陰沉的笑。
蔣雅芝被這笑聲弄的很不舒服。
她不耐的吩咐了一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隨即想到還在精神病院的女兒,蔣雅芝就一陣陣的心煩與擔憂。
萬一女兒真的是神經病,那自己該怎麼辦?
蔣雅芝用力拍打自己的腦袋,甩開這些雜念,打定主意明天去醫院看看女兒。
就算女兒是精神病又如何?
藍家家大業大,還怕養不起一個病人嗎?
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軟軟叫自己媽媽的嬌嬌女,蔣雅芝是不會輕易放棄醫治藍芯薈的。
而歐家這邊,歐家的老爺子歐院長在家等了一天都不見大孫子回來。
歐家夫婦也聯係不上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