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蔣雅芝又看向病床上的藍斯。
“兒子,不怕,媽媽一定會救活你的!”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會想方設法將兒子救回來!
兒女雙全,一個都不能缺失!
至於九希,蔣雅芝眸色深深,一抹厭惡閃過。
葉九希不是人,她是來克自己的掃把星。
這種人,為自己的弟弟做出犧牲,就是為她自己做好事。
而那邊掛斷電話的男人看著電話冷笑不止。
蔣雅芝這個毒婦,終於要對自己的女兒要動手了麼?
一如十多年前,為了擺脫癱瘓丈夫而另攀高枝。
曆史何其相似。
“鐺鐺鐺~!”
“誰?大哥你嚇死我了!”
邋遢的出租屋內,一個滿臉疤痕的男人手握鋼管,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地上類似於保險櫃的鐵盒子上。
木板床上躺著的黃毛男不滿的看著疤臉男,小聲抱怨“昨晚被條子追了幾條街,我還沒休息好呢!”
疤臉男輕飄飄的掃了眼黃毛男,聲音沙啞“起來,有生意了。”
九希乘坐的是商務高鐵。
有錢不花摳摳搜搜過日子不是九希的風格。
原主所讀得到學校是t國的一所普通一本農科院校。
原主的專業是未來農業發展與種子基因技術研究方麵的。
這也是原主想在畢業後回鄉帶領父老鄉親創業致富的底氣。
然而這一切都被藍家所毀。
九希看向窗外,一排排的綠樹快速倒退化作綠色斑點。
商務座裡的環境很安靜,周圍的人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
坐在九希斜前方的一個年輕男人正在筆記本電腦上勾勾畫畫。
九希眯眼,看清楚對方是在做廣告設計。
葉家寨想要發展旅遊,那麼廣告是必不可少的。
仔細觀察了那男人一陣,此刻貌似是在做商業設計。
陳之白最近很苦惱。
他畢業一年,所在的工作室發展前途十分好,但他卻過的很煎熬。
最初工作室允諾的是月薪八千,包吃包住。
這種待遇對於他這種普通大學畢業,又沒有社會經驗的人來說,是非常豐厚的。
當時陳之白也沒多想,一口就答應了對方的勞務合同。
工作半年才發現,高待遇的背後是不斷的犧牲自我的自由空間與健康。
他需要隨時待命於工作室背後的老板。
陳之白在設計上很有天賦。
這也是為什麼工作室會給他這個菜鳥高報酬。
但隨時待命都不是壓垮他的稻草。
那根稻草就是,陳之白發現,自己所有的作品都被冠與了另外一個女設計師的名字。
他有鬨過。
可經理告訴他,這是你自願的。
你與工作室簽了十年的勞務合同,在此期間,你所有的作品都不是你的。
如果他辭職就是違約。
他將麵臨一千萬的巨額違約金。
陳之白普通家庭出身。
一千萬,就是借遍所有親戚加上貸款,他也拿不出這麼多的錢。
陳之白隻能咽下這口氣,繼續待在工作室賣命。
但自從他找經理鬨過後,工作室所有的同事都開始有意無意的孤立他,冷暴力他。
陳之白感覺自己都要抑鬱了。
他曾想過自殺。
但一想到家中的父母,這種想法終究是被他掐滅。
工作室的人見陳之白忍氣吞聲,就越瞧不起他。
最近經理直接擺明態度要玩死自己。
陳之白知道,這是老板對自己不滿了。
對方想要逼自己主動提交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