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正在葉家寨指揮工人栽種花樹。
京都警局的電話打到九希這裡時,葉家寨已經初步完成了基礎設施的建設。
一些後來添加的花樹按照不同季節栽種到合適的位置。
這樣就能保證葉家寨一年四季都有花看。
九希在處理好一些基礎的事後,就再次踏上前往京都的火車。
九希故意選了最慢的那趟火車。
目的就是讓蔣雅芝感受等待獲罪宣判的煎熬。
蔣雅芝確實挺煎熬的。
兒子被殺千刀的蔣岣勝弄殘成了啞巴。
丈夫也受傷,自己更是被毀容。
本以為警察抓到凶手就會立馬判刑坐牢。
不想警察問東問西問的太詳細。
這就導致一些很久遠的秘密被翻了出來。
現如今自己不僅是受害人,更是成為了多年前教唆未成年犯罪的嫌疑犯。
“嘶!”
蔣雅芝恨的牙癢癢。
情緒激動下牽扯到纏滿繃帶的臉,就一陣鑽心的疼痛。
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灼燒痛感,蔣雅芝那被絕望,恐懼,怨恨,焦急包圍的心就止不住的抽痛。
她被毀容了!
一個奇醜無比,美貌不再的醜八怪!
對麵的女警皺眉,耐心審問“蔣岣勝是你遠房表弟,在他十七歲那年,你慫恿他在葉誌勳必經之路設下埋伏,目的是砸死前夫葉誌勳。”
“那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據調查,十幾年前,是你主動找的葉誌勳處男女朋友關係,婚後葉誌勳對你很好。”
蔣雅芝沉默。
女警掃了眼蔣雅芝微顫交叉的手,繼續追問。
“蔣岣勝說,你是因為與葉誌勳的高中同學藍茂之看對了眼,所以看不上家境清貧的葉誌勳的?”
“所以你做了嫌貧愛富拋夫棄子的事,教唆蔣岣勝弄死葉誌勳目的沒達到,於是你就謊稱回娘家,這一走就不複返,是麼?”
“誰說我嫌貧愛富的?我隻是不習慣在農村裡的生活,我隻是在不對的年華裡遇到對的人,我當初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愛上彆人!”
蔣雅芝被女警那鄙視的眼神與嫌貧愛富刺激到了。
顧不上臉上的傷口,蔣雅芝情緒激動的為自己辯解。
她一點都不認為自己當初的選擇有什麼錯。
在意識到自己愛上彆人時,她有對葉誌勳坦白,表達了好聚好散的想法。
是葉誌勳一直拿孩子說事。
是葉誌勳為了男人的麵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了她的提議。
她每日都備受出軌的煎熬,她想追尋自己的內心,這有錯嗎?
如果不是葉誌勳開始對自己冷淡,如果不是他不肯放手,自己怎麼會鋌而走險想弄死葉誌勳呢?
蔣雅芝承認。
當初是自己主動追求的葉誌勳。
葉誌勳一表人才,俊朗白淨。
她還是少女時一眼就愛上了葉誌勳的皮囊。
可是隨著相處發現,自己並不愛葉誌勳。
她愛的是一直對自己溫柔軟語,各種殷勤的藍父。
遇到藍父,她才知道什麼叫做浪漫。
藍父滿足了自己的一切幻想。
“如果當初葉誌勳答應與我離婚,我根本不會選擇那樣的路!”
女警淡定的錄口供。
案子接觸的多了,各種奇葩都會遇到。
“好了,等受害人家屬趕到,看是否追究申請立案吧。”
女警說完,收起東西就往外走。
“你什麼意思?!不都十幾年了嗎?案子早就過訴訟時效了!我不怕!你們儘管來啊!哈哈哈~”
蔣雅芝癲狂大笑,就連警衛進來帶她出審訊室都沒察覺。
九希到京都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後。
而蔣雅芝就在警局待了一個星期。
九希到警局的那天,整個警局的人都吃到了熱騰騰的爆汁炸雞。
屬於炸雞的香味飄散在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