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身邊沒有人。
不然又要驚動一殿的人。
衛碧姹一直與段譽有種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
段譽對衛碧姹有個童年濾鏡。
以為衛碧姹還是年幼時天真善良的小妹妹。
可他不想想。
一個被繼父賣掉，孤身一人輾轉各地討生活的歌姬，一個從底層爬起來的人，又怎麼會是天真浪漫的人呢？
兩人的相認就是一場算計好的安排。
或許衛碧姹確實心地善良。
但那隻是相對於她所在意的人而言。
對於一個努力想站到高處過好日子的人來說，野心的路上就不可避免的會有犧牲品。
縱使那些犧牲品是她所不願的。
可是與自己的需求想比，彆人的犧牲或許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上輩子衛碧姹能與墨淄斯恩愛幾十年，很大原因是兩人在本質上來說是一路人。
不過是一方勢弱，一方勢強。
所有兩者能相安無事的恩愛不移。
九希站在窗邊，朝空中打了個響指。
一道黑影出現在九希身後。
“去，將衛碧姹被人陷害欺壓，衛碧姹快被人打死的消息散於酉陽公主府內。”
“另，天子對衛碧姹餘情未了，有意讓衛碧姹回宮。”
“諾！”
影子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朝堂上。
最近各世家頻頻有大臣讚美皇後淑德仁厚，天子應重皇後，需雨露均沾。
墨淄斯心情異常的好。
後宮一派祥和，連善妒的皇後都能與他寵愛的幾個妃子和睦相處。
是以心情極好的墨淄斯對大臣的提議倒不覺有異。
自己確實許久不曾去椒房殿看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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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皇後如何了。
墨淄斯一下朝就往椒房殿走去。
行至半路，就見九希穿著素雅的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朝宮外的方向走去。
墨淄斯蹙眉。
問新替補上來的鐘侍衛“皇後這副打扮，是要做甚？”
鐘侍衛上前，道“回陛下，據說是皇後娘娘要出宮去長信宮為陛下與太後，太皇太後祈福。”
“祈福？”
“莫非是母後告訴的皇後，大慶近日連連乾旱天災？”
墨淄斯喃喃自語。
眸中閃過一抹幽光。
轉身，去了太皇太後處。
宣太皇太後閉眼端坐於蒲團上，佛香四溢，木魚沉緩的敲擊聲緩慢有序，讓人忍不住想打瞌睡。
墨淄斯坐在宣太皇太後身旁，一直等到宣太皇太後放下木魚，這才出聲請安。
宣太皇太後知道皇帝的來意。
也不兜圈子，告訴墨淄斯“阿希這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雖然性子嬌憨執拗了點，但沒有壞心思，又滿心滿眼都是皇帝。”
“她不聰明，又愛皇帝你，皇帝該對阿希好些的。這些日子我看阿希很有些懂事，今天特意跑來求我恩準去長信宮為皇帝與哀家祈福。”
“皇帝，你可懂哀家的意思？”
墨淄斯上前扶住宣太皇太後，笑道“皇祖母，孫兒謝皇祖母的點撥，孫兒定不負皇祖母心意。”
得到許諾，宣太皇太後這才滿意。
而這邊，出了皇宮的九希快馬加鞭趕往長信宮。
宮中，墨淄斯收到一封九希的“親筆”信。
內容大概是妾要為您祈福，妾不在的日子裡殿下不要太過勞累，妾會日日想著陛下的。
墨淄斯心裡舒坦的很。
這後宮祥和，對外擴兵驅趕外敵也有了進展，墨淄斯隻覺渾身輕鬆。
至於衛碧姹，墨淄斯早就忘記。
善解人意又有才華，不爭不搶的妃嬪太多，墨淄斯表示，一天一個都寵不過來，哪裡又有心思想衛碧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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