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近日最受寵的趙貴人看著手中的信,眼神怨毒的將信扔進了火盆中。
“賤人!都出宮了還想勾引皇上!”
貼身宮女瞟了眼送信的內侍,俯身對趙貴人說“娘娘,該喝藥了。”
趙貴人不耐的揮手示意內侍退下。
內侍退下,殿中頓時就隻剩主仆兩人密談。
心腹俯身在趙貴人耳旁說“娘娘,那位是想招您入其陣營去對付那衛姬?如今又送這密信,怕是不簡單。”
趙貴人轉身在銅鏡前立定,伸手去扶耳邊垂下來的金絲纏珠步搖,嫵媚一笑。
心腹看著銅鏡中模糊的人影,心中再次感歎那位好手段。
竟生生將娘娘的優點放大,就僅看銅鏡影子,也能得知娘娘嬌美無雙。
但此前那位一直備受天子冷落,那位除了大吼大叫便再無它法。
如今卻能翻手讓宮中備受冷落的妃嬪再獲帝王恩寵。
靠的,也不過是著衣打扮,一舉一行。
心腹想到這裡,心中的困惑愈加深厚。
若那位有如此手段,當初為何會失寵?
又為何會讓一個低賤的歌姬奪得天子寵愛?
心腹如是想著,也如是說出了心中疑惑。
趙貴人對鏡嬌笑,鏡中的美人也笑的花枝亂顫。
“那位能有多大能耐?一切不過是背後高人指點,至於那位為何要賣本宮的好,無非是想拉攏人心,再說,”
趙貴人得意的撫上自己嬌嫩的容顏,嗤笑“爹爹是大將軍,手握一方兵馬,那位自然是要拉攏本宮,雖那位背後靠山也不俗,但誰會嫌勢多?”
“且,那位雖是想借本宮手對付衛賤人,但總的來說,也是本宮的目的,”
“如今本宮是宮中第一人,那賤人也不知有何等手段竟讓陛下對其寵愛有加,是以賤人雖已出宮,但賤人背後有貴人相助,那本宮就不能小覷了她!”
“再說,本宮有信心讓陛下對我恩愛不移,隻要本宮儘快生下皇子,那本宮就是皇長子的生母!有爹爹勢力輔助,何愁我兒不登大寶?”
趙貴人轉身,定定的看著心腹“那位數年不曾有孕,於本宮而言不足為懼。”
心腹點頭,又說“那娘娘,衛姬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嗬!自然是讓她永遠無法入了陛下的眼!本宮要將她斬草除根!”
心腹被趙貴人話語中的冷厲嚇的心一哆嗦,低下頭不再多說。
入夜,酉陽公主府。
衛碧姹緊張的準備待會兒跳舞需要的舞衣。
今日她與另外一個領舞是主位。
成敗在此一舉。
衛碧姹緊緊的抓住手中的金色鈴鐺,眼中閃過一抹誌在必得的堅定。
她都想好了入宮該如何韜光養晦。
隻要皇帝能想起自己,那麼自己就有辦法讓皇帝再次迷上自己。
後宮妃嬪大多出身富貴,千金小姐,皆自帶一股傲氣。
她不同。
她善解人意不爭不搶,給皇帝帶來的也隻有舒心自在。
不爭不搶,不顯不露才是自己區彆於其她妃嬪的關鍵。
衛碧姹正暢想未來。
忽然門外響起一道女聲。
“衛姬可在?”
衛碧姹轉身。
是個麵生的宮女。
“你是?”
宮女整個人隱匿在陰暗中看不清神色。
隻能聽見宮女在說“衛姬,公主有令,命你去後殿換衣房等候,公主要賞你新衣。”
“諾,妾這就來。”
衛碧姹也不覺有異,放下鈴鐺就要跟著宮女走。
行至一半,路卻是越走越偏。
衛碧姹這才察覺到宮女的異常之處。
她頓住腳步,不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