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點頭。
清官難斷家務事,他還是少摻和。
淮錦之看向不服氣的幾人,失望透頂。
“你們回去吧,叫你們父親來和我說。”
幾人走的時候,是徹底與九希結下了梁子。
而九希倒是做足了人情,在村長麵前勸解,寬容大度明事理的人設穩了!
又讓淮錦之看清了自己維護的三弟一家是什麼貨色。
九希淡定的負手而立,慢悠悠的踱步回了房。
淮錦之一直等到天徹底暗下來,也沒等到淮大山。
秀娘也是氣到了,不再搭理淮錦之,顧自洗漱完畢休息。
黑暗裡,淮錦之枯坐許久,最後長歎唏噓。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九希對淮錦之的失望與痛苦看在眼裡,但卻不打算勸導。
要是淮錦之還是拎不清要與女主一家搞好關係,九希不介意讓他再嘗嘗被護著的人捅刀子的感覺。
這邊淮錦黎幾人氣呼呼的回到家,立馬將這事添油加醋的告訴了淮大山夫婦。
“欺人太甚!大哥也不管管他兒子和婆,大嫂!”
顧及到段明嶽在場,淮大山話到嘴邊,生硬的將婆娘改成大嫂。
不悅的放下筷子,唾沫星子橫飛。
飯桌上,段明嶽微不可查的皺眉。
“淮九希,不就是小黎說的那個縣試第一人?他怎麼可能會與你們不合呢?”
段明嶽開口,困惑不解。
他一直在養傷,最近可以下地走動,但失去知覺的那條腿還是使不上力。
淮大山家又沒有什麼娛樂消遣,淮錦黎幾兄妹口中的九希在淮家出現的頻率還挺高。
段明嶽以為九希是那種書呆子。
畢竟寒門難出學子,區區一個窮酸秀才家要想供出狀元郎,可不是那麼簡單。
九希能考上縣試第一,說明他平日裡寒窗苦讀,不是書呆子又是什麼?
但如今淮錦黎等人口中的九希,分明是個小人得誌,工於心計的後宅男人罷了。
淮大山冷哼“必定是考了個第一,就覺得自己了不起瞧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唄!”
段明嶽皺眉。
如若是這樣,那淮九希這人不見也罷。
原本他還有想要結交一番的意思。
此刻看來,他還是要謹慎。
淮錦黎適時插話“段哥哥,讓你見笑了,我堂哥他,哎不提也罷,吃飯吧。”
她一臉難以啟齒的表情,讓段明嶽對九希的印象愈發惡劣。
不過,淮大山一家背後說人閒話,用詞毫不客氣,絲毫看不到族親間的包容。
段明嶽心裡已經斷定,淮大山一家除了淮錦黎,其他人都不是可交之人。
倒是可惜了冰雪聰明的淮錦黎。
不過,等自己傷好,再聯係屬下,等離開的時候多給她些報酬就是了。
想到殘廢的腿,段明嶽一陣鬱悶煩躁。
淮錦黎幾兄妹詛咒九希死的消息還是傳到了村裡。
淮家老宅子的人,除了淮財富大怒,其他人並不覺得有什麼過分。
主要是王氏不喜大兒子淮錦之,連帶著淮錦之一大家子都不受老淮家的人喜歡。
但九希猜測,最有可能是淮錦之與王氏的其他幾個子女看著太格格不入了。
就好比原主不論是在外貌氣質甩女主一條街,淮錦之也一直比自己幾個弟弟妹妹容貌出眾。
每次與淮錦之站在一塊,倒顯得他們是給淮錦之端茶倒水的仆從,這讓幾人心裡怎能平衡?
再說,當年淮財富不顧王氏吵鬨,一意孤行供淮錦之讀書科舉,但底下的幾個小的卻不能讀書習字。
特彆是淮錦之中了秀才後,又娶了老秀才的女兒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