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的表現讓人心碎。
尤其是那雙無辜的大眼裡盛滿了淚水,看向自己親爸爸的眼神中沒有對父親的愛意,而滿滿的恐懼。
邢冷耽麵對眾人異樣的眼光,冷漠的臉上終於出現皸裂。
他臉色難看的對秘書使了個眼色,示意秘書把九希帶上車閉嘴。
秘書接到老板的指令,隻能硬著頭皮去接九希。
九希卻在看到秘書時咆哮大哭,抱著警察不撒手。
“啊啊啊救我救我,爸爸要為時阿姨出氣,我不回去,回去了會打我罵我,還會把我關在體罰學校不能出來,我害怕,我不回去了不回去了,警察叔叔我害怕~”
九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出的話讓在場所有人臉色各異。
坐在豪車裡的時白白越聽越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騰的竄出老高。
頭探出車外,指著九希大罵“你胡說什麼呢?誰打你了?!不是你對四個弟弟下死手讓他們躺在醫院的嗎?你和顧家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潛到醫院恐嚇四寶,你怎麼如此惡毒!”
時白白真的被氣的想殺人。
她自詡是個情緒淡定的人,不會輕易被彆人挑起怒火。
但今天九希的一舉一動,說出的話卻是處處在挑動自己的神經與教養。
時白白認定九希就是個惡魔。
傷害了四個弟弟,又來誣陷自己與老公虐待她!
九希分明是在為她那命薄的死鬼媽討公道!
時白白腦子氣的漲疼,心中自認為已經看清了九希的所言所為的動機。
哪成想時白白剛說完自己的獨白,那邊九希就開始了更深層次的表演。
“啊!時阿姨,你不要罵我!不然爸爸要把我送進精神病醫院了,嗚嗚嗚嗚我錯了,我不該反駁,但我真的沒有做過傷害弟弟的事,要是做了,我不得好死!”
“夠了!不要再說了!”
邢冷耽怒喝。
用一副極其失望的眼神打量九希“是不是顧家這樣教你的?九希,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父親,乖,不要再胡說,爸爸知道你在耍小孩子脾氣呢,但弟弟傷的很重,你先跟我們回去,爸爸不計較你的胡作非為,乖,快跟我上車。”
九希擦了擦眼淚,心裡十分得意的問肥係統自己剛剛的演技是不是甩那些小鮮肉十條街。
肥係統無奈點頭是是是,我家宿主演技賽過影帝,快彆折騰了。
擦完眼淚,九希順杆子往上爬。
指著時白白脖子上的祖母綠項鏈,哽咽道“爸爸,那可以讓時阿姨把我媽媽的項鏈還給我嗎?我上次聽時阿姨說,要把我媽媽的首飾留給她未來的女兒。”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看向時白白的脖子上。
纖細白嫩的脖子上,果然掛著條璀璨奪目的祖母綠鑲嵌鑽石項鏈。
但凡識貨的都能看出,這個項鏈價值不菲,至少也得幾千萬。
時白白下意識的用手去摸項鏈,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形容。
邢冷耽閉眼,深呼吸,咬牙道“希希,不要鬨了,那不是你媽媽的項鏈。”
“不!那就是!媽媽的每一個首飾我都記得!因為媽媽說過,那些以後都是我的!爸爸你要是不信,就去看項鏈是刻有媽媽的名字!”
邢冷耽臉色已經徹底陰沉。
時白白雖然在笑,但也隻是強顏歡笑。
她手在顫抖,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時女士,你不打算給我們看看嗎?這是一證清白的好時機,你可彆錯過了。”
時白白動作僵硬。
九希推開人群,快步跑到時白白身旁,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前扯掉時白白脖子上的項鏈,將刻有蕪華兩個字的一麵對準攝像頭。
“看!這就是我媽媽的項鏈!”
記者們爭先恐後的拍攝,邢冷耽衝到九希麵前,想要搶過項鏈,被九希收到了口袋裡。
沒辦法的邢冷耽隻能先將九希塞進車裡,隨後對記者隨意解釋是自己記錯了,與時白白沒有關係。
至於彆人信不信,邢冷耽根本就不在意。
一上車,邢冷耽就吩咐秘書與與記者交涉,公關隨時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