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九希與鐘杜榴的聲音一前一後。
前者是幸災樂禍,後者是關心擔憂。
鐘母叫的太淒慘,門外傳來護士拍門的聲音。
“裡麵的人出什麼事了?快開門!”
九希從拖把上扯下一把布塞在鐘母嘴巴裡,世界頓時清淨了不少。
門外的護士還在說話,九希立馬貼著門說沒事,就腳趾頭撞到了椅子鑽心的疼,所以就喊的淒慘了些。
打發走外麵的人,九希回頭,鐘母用沒受傷的手將嘴裡發臭的拖把布拿出,趴在地上乾嘔。
鐘杜榴很想下床查看鐘母的情況。
但她耳朵裡有儀器固定在旁邊的架子上,她無法下床走動。
隻能用氣憤的眼神瞪九希。
“孜九希!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是不是太惡毒了點?就算我當年欺負過你,但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你呢?你都成年人了,你這樣做,就是惡毒!”
鐘杜榴一直在孜家人勉強裝,堵在心口的一團氣不上不下,耳膜的破碎差點逼瘋她。
她再也不願與九希虛與委蛇,直接了斷的表達她對九希的厭惡。
九希叉腰站在原地,擺出一副我就是要這樣,你能奈我何的姿態。
床上的鐘杜榴氣的半死,抓在手裡的床單都皺成了一團。
“我這樣對你你心裡沒點逼數嗎?我就是故意的怎麼了?鐘杜榴,變成聾子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哈~”
鐘杜榴左耳失聰,右耳問題不大但還是必須集中注意力仔細聽才行。
原本她應該是聽不清九希在說什麼的。
但蘊含了一絲精神力的聲音鑽進鐘杜榴腦海裡,是以她將九希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
鐘杜榴氣的不行,又無法下床。
但地上吐的差不多的鐘母不一樣。
她見九希背對著她,顧不上右手斷裂的疼痛,“唰!”的從地上爬起來,抬起左手就朝九希的後腦勺拍去。
這次她學乖了,打人收了三分力道。
本以為這次終於能給九希一個教訓。
哪裡知道九希的反應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
九希一腳正中鐘母心窩子,將鐘母踢飛出去老遠。
“嘭!”
“哎呦對不住啦,我被欺負的形成了條件反射,我不是故意的,你應該不會和我一個孩子計較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話是對著地上暈厥的鐘母說的,但目光卻一直盯著床上的鐘杜榴。
鐘杜榴都要被九希那明目張膽的挑釁氣暈。
她渾身顫抖,努力克製自己的怒火。
“你這麼對我,就不怕以後你哥恨你?你?”
九希眉頭微挑,走到鐘杜榴麵前,拿出一根長長的針,當著鐘杜榴的麵狠狠紮進了她的大腿肉裡。
“啊!!”
鐘杜榴一直提防著九希的動作,她沒想到九希會拿出針戳自己。
九希笑眯眯的,手裡的動作飛快。
瞬息之間,鐘杜榴的大腿全是密密麻麻的紅疹子與血珠。
鐘杜榴疼的翻白眼,但又不敢亂動,她還不想徹底變成聾子。
九希就是吃準了這點,肆無忌憚的用針戳她。
“鐘杜榴,你是不是很恨我啊?恨不得我去死?嗬嗬嗬~折磨你,就是我最大的樂趣,你過的越慘,才對得起我那幾年的陰影。”
九希態度囂張,鐘杜榴咬牙不說話,額頭冷汗淋淋,整個人都十分痛苦。
“妹妹,對不起,但是,你不該對我媽媽動手,她是長輩,你,”
鐘杜榴還在咬牙演戲,但當她看到九希手裡的手機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