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輕甩發麻的手,皺眉。
忘記上馬甲了。
不行,得再來一次。
念起手落,震驚中的關美美臉上再次挨了兩巴掌。
九希瞥了眼外麵,長話短說,抓住關美美的頭發惡狠狠道“老蚌殼,你嘴巴乾淨點,現在小賤種生下來了,我可不會再顧忌你,以後要是再聽到什麼難聽的話,我能弄死你。”
嫌棄的推開關美美,九希好整以暇的整理淩亂的衣服,臉上重新換上溫柔寧靜的笑。
也是這個瞬間,保姆推門而入,懷裡抱著個月大的嬰兒。
邵父手裡提著食盒跟在保姆身後,十幾天不見,邵父迅速老去。
年近半百的男人被折磨的頭發斑白,胡子拉碴,與一個月前精神抖擻的男人大相徑庭。
保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九希。
她立即露出討好的笑。
“姚夫人您來啦?”
九希點頭,看向精神萎靡的邵父。
震驚道“爸,您怎麼老成這個樣子了?!您?您要不要檢查一下?”
邵父抬頭,露出滿是皺紋的臉與兩大坨眼下烏青。
九希誇張的捂住嘴後退,眼底的啞然與不可置信就像一把利劍狠狠刺中邵父的心臟。
被cpu的邵父心裡發緊。
他真變化很大?
“爸,您看,您這氣色就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您是經曆了什麼變化這麼大,這要是讓阿京看到,他得多心疼啊!”
邵父麵前出現一麵巴掌大的鏡子,邵父蒼老頹廢的臉赫然出現在鏡子裡。
邵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撫摸自己迅速蒼老的麵龐。
“這?這是我?”
他這一個多月都呆在醫院,吃不好睡不好,也沒時間去注意儀表。
冷不丁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邵父一時有些難受。
他也是個愛美的男人,雖然年紀大了,但該有的打扮還是一樣不少。
邵父難受的緊,恰巧這時邵寶莉醒了。
嬰兒的哭聲不大,但連續一個月都被哭聲折磨的邵父卻想死。
要不是為了照顧邵寶莉,照顧到關美美產婦的情緒,自己也不會從風度翩翩的大叔變成滄桑老頭。
邵父手死死捏緊鏡子,情緒起伏的厲害。
偏偏關美美看不清形勢,聲音尖銳的對邵父說“你怎麼才來?!你知不知道我被那賤人打了?!你看我的臉!我被打了!”
關美美神色癲狂,手瘋狂捶打床鋪。
邵寶莉的哭聲更加尖銳,頗有種要把人哭死的架勢。
保姆心煩,趁人不注意用力掐邵寶莉的胳膊。
嬰兒的哭聲與關美美尖酸刻薄的斥罵,邵父壓抑許久的情緒瞬間爆發。
“夠了你閉嘴!”
邵父指著關美美的鼻子,大口喘氣,眼底是厭惡與不耐。
關美美被嚇的不敢動,渾身的血液在看到邵父那眼神後凝固。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要愛自己一輩子的男人。
邵父眼中的厭惡是關美美前幾十年不曾看過的,也不曾受過邵父半點責罵。
關美美心冷的厲害,她感覺自己被全世界背叛和拋棄。
孩子不聽話,丈夫厭惡她,兒媳不孝順,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
關美美恨。
她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