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哽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變臉之快,把一旁的青曼曼看的目瞪口呆。
在場的人都沒從九希這熊抱中回過神。
九希哭的可憐,眾人都在心裡反問剛剛自己那樣揣測九希,是不是過分了?
易如煙都要吐血了。
後背疼的要死,九希拍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多呼吸一下肺都要咳出來。
九希還在哭。
一手摁住易如煙防止她逃跑,一手緊握成拳重重拍打易如煙的後背。
易如煙的臉由豬肝色變為慘白色,要不是易如煙的心腹嬤嬤上前拉扯,硬生生把她從九希手裡摳出來,易如煙怕是要在眾人麵前丟臉罵人。
“咳咳咳~!”
易如煙肺都要咳出血來,呼吸的氣都是火辣辣的帶著血腥氣。
心腹嬤嬤血月不悅的看向九希,眼神帶刀,雖是在笑,但說出的話就是勾人命的鐮刀。
“大姑娘下手怎的如此狠辣,奴婢在一旁看著都心驚,夫人待你比親女還好,你怎的就是像那捂不熱的石頭,天生冷血冷肺!”
血月想起九希剛剛說的話,心就是一緊。
這小賤蹄子怎麼會說出攀枝那丫頭威脅她的話。
當著眾人說這話不就是想敗壞夫人名譽,其心可誅,真是該死。
易如煙不再咳嗽,眼中含淚,眼尾上翹,微紅的顏色倒讓她顯得十分嫵媚。
偏偏又穿著極為端莊華貴,兩者相結合,奇異的好看勾人心魂。
在場不少夫人都精通後宅之術。
血月這狗奴才說的話什麼意圖不要太明顯。
當然,她們也犯不著為了個沒有靠山的丫頭得罪易如煙。
九希不用打量就能知道這些官家夫人看戲的心態。
沒人幫忙也不心灰意冷,人心本是如此,都是利益糾纏與權衡利弊,你沒有足夠的價值,彆人憑什麼要幫你。
九希擠出眼淚,也不管彆人怎麼看,坐在地上,委屈巴巴道“血嬤嬤莫要罵我,我會乖乖的,母親,母親,希兒不是故意的,希兒是因為母親你說我隨性灑脫天真可愛,希兒才沒想到要顧及其她人就抱了母親的。”
眾人了然一笑。
易如煙會做人。
以低賤滕妻升為禮部尚書之妻,這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再說這麼多年,顧父房中僅兩個姨娘,還是易如煙主動給顧父納的妾。
就衝顧父對易如煙的敬重,就夠這些世家夫人眼紅。
外麵都說易如煙賢惠端莊,對待嫡姐之女宛若親生,連肚子裡爬出去的三個都比不上九希。
這麼多年她們沒少聽到誇易如煙的。
每每被家中婆母提起打壓,這些夫人就厭煩易如煙。
原主也是個傻的。
彆人捧殺她她不知,謝老夫人又鞭長莫及,是以多年也未被人發現易如煙的兩麵三刀。
加上原主很少被放出來參加宴席,易如煙對外宣稱是原主天真無邪,不受拘束,不愛來也不忍強求。
今日也是因為顧父生日宴席,要是九希不出席未免說不過去,九希這才有機會參加宴會。
易如煙早在聽到九希那話時眼神就變得犀利。
她不著痕跡的打量九希,心想這是誰教給九希的。
難道是那兩個姨娘?
不可能。
那兩個要依靠她過活,不敢作對。
那到底是誰在背後嚼舌根子讓蠢貨說這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