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成功的讓梁佑斌停下離開的腳步。
記憶裡,他生母還是個小小答應時,宮中那些踩低捧高的狗奴才故意為難他與母親。
數九寒冬,寵妃的木炭燒不完,隔老遠都能感受到熱意。
而他與母親所在的地方,連最差的木炭都拿不到。
他為了能讓母親吃上熱乎的飯菜,去求掌管木炭的太監。
那時候,老太監也是這麼指著他的鼻子說——不過是個小小庶子,還是個不受寵的,居然妄想如同太子爺那般日日有熱乎的,真是可笑!
那日他不僅沒拿到炭,還被人打的頭破血流。
梁佑彬聽到“選妃”“皇子”字眼,腳步不由自主的朝說話的聲音走去。
那道囂張跋扈的聲音還在數落。
沒得讓人心生厭惡,想必對方一定是個尖酸刻薄的官家小姐。
嘁~!
又是個仗著自己會投胎就作賤欺辱比自己不如的人。
九希察覺到梁佑斌的靠近。
雙手叉腰,罵的愈發難聽,那架勢與潑婦罵街沒什麼兩樣。
梁佑彬撥開重重花樹,看到的就是顧珍靈那含怒帶淚的嬌弱樣。
隔的有些許遠,他並不能看清那女子的長相,隻是覺得莫名有些許的麵熟。
而背對著他的女子,身披紅狐狸毛披風,烏黑發髻上是閃爍著紅光的瑪瑙發叉。
一看就是個囂張跋扈的小人。
梁佑斌如是想著。
他站在原地,打算再觀望幾分。
顧珍靈胸腔劇烈起伏。
九希視線落在對方傲人的胸脯,顧珍靈也注意到這點,又羞又怒。
“大姐姐!你在看什麼?!”
九希玩味一笑,學著紈絝子弟的語氣笑道“看什麼?自然是看該看的,好大的兩座山峰,還在動呢,你看見了嗎?”
“你!”
顧珍靈想動手,又想起九希的手段,那骨子恨意生生被逼退。
忍的實在太辛苦,顧珍靈眼裡滿是淚水。
九希注意著後方的五皇子,一把抓過顧珍靈用力搖晃“你閉嘴!你不許狡辯!該死的庶女!低賤的東西!給我滾!”
顧珍靈被九希用力一扔,整個人化作拋物線,直直朝五皇子梁佑斌所在的方向砸來。
九希也在做百米衝刺,待顧珍靈要降落時,一腳踹在顧珍靈的屁股上。
因為害怕而叫不出聲的顧珍靈眼睛瞪的大大的,身體僵硬,連掙紮都做不出。
梁佑斌急急後退,但早已來不及。
一聲悶哼,顧珍靈沒有感受到劇痛,相反,她鼻尖嗅到淡淡的清香,紮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瑟瑟發抖,不敢睜開眼。
直到頭頂傳來男子低沉沙啞的聲音。
“你還不起來?要本,本公子抱你?”
顧珍靈後知後覺的“啊!”了聲,迅速從梁有斌懷裡站起身。
待看到梁佑斌那俊美的臉龐,舉手投足那貴氣逼人的姿態,臉瞬間脹紅。
這是她第一次,及笄後看到的第一個陌生男子。
對方舉止不凡,身上的布料也是上好的,還有發冠白脂玉,都是頂頂好的。
梁佑斌不耐的拍打身上並不存在的褶皺。
心裡不悅到了極點。
隻覺剛剛還可憐弱小的顧珍靈十分麵目可憎,心機太深,八成與那些想要爬床的宮女一路貨色。
顧珍靈在那扭扭捏捏的道謝,梁佑斌就更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