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誰來救救她?
為什麼後媽會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瘋癲樣?
要是一直沒人來救她,鄭月月絲毫不會懷疑,自己會被這個神經病後媽玩死。
這個想法剛落地,忽然頭皮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擋,就看到了因為大笑而麵目猙獰的九希。
“哈哈哈抓住你了,你要往哪裡跑呀?”
“啊啊啊!!!”
鄭老漢一個人走在田坎路上,聽到這聲淒厲的尖叫後拔腿就跑。
等他氣喘籲籲的趕到家,就看到鼻青臉腫的鄭月月跪著,雙手在地上撿碎瓷片。
鄭老漢定睛細看,地上碎了一地的碗,大大小小,差不多集齊了家裡所有的碗。
這碗鄭老漢一股火氣直竄心口,衝鄭月月怒吼“怎麼回事?!你打碎的碗?!”
鄭月月身體一抖,迅速回頭,看到鄭老漢時“哇!”的哭出聲。
“爺,你終於回來了,後媽她,”
“爹?你回來了?耀祖和耀家呢?不會死了吧?那怎麼辦,鄭家這是斷子絕孫啦?”
九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西廂房門口,幸災樂禍的語氣是個人都能聽出。
鄭月月驚恐的閉嘴。
鄭老漢氣的太陽穴突突的疼。
想到衛生所裡躺著的兩個孫子,他就心如火焚。
先忍忍,這個家
九希眸中戲謔,挑釁的看向鄭老漢。
鄭老漢木著臉,半響才說話“兒媳婦,我們談談。”
鄭家村那個賢惠孝順,心地善良的年輕媳婦劉九希,病了。
據說是被鄭業成的三個白眼狼兒女氣病的。
消息傳到劉家村後,劉寡婦家的小兒子就提著一籃子雞蛋去了劉家村。
劉應離開時,劉寡婦拉著兒子細細叮囑。
“應兒,你姐日子過得苦,要是他們欺負你姐,你先不要硬碰硬,回來告訴我,我讓你幾個堂哥一起去討說法。”
比鄭耀祖還要大一歲的劉應點頭,提著籃子離開。
快到中午的時候才趕到鄭家村。
鄭家村的人是知道劉應的,所以他一進村就有人給他說鄭家這幾天發生的事。
“你姐造孽啊,以前看不出來鄭家三個小的好壞,現在看不是個好東西,娃兒,你姐以後日子不好過。”
“就是,後媽難當,這話不哄人,鄭成業六年都沒回來,怕是死在了外頭,要我說,你姐還年輕。”
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劉應聽了卻滿心苦澀。
這話他不是沒有勸過。
但他姐鐵了心要等鄭成業回來。
不就是長了副好相貌,他姐就為了一副皮囊甘願付出。
劉應告彆村裡人,到了村尾鄭家時,遠遠的就看到鄭月月費力的背著一背簍豬草從田裡回來。
劉應吃了一驚。
鄭月月這種嬌橫的人,也會乾活?
以前他姐有多包容這三兄妹他是很清楚的。
鄭月月從未乾過活,皮膚比學校裡大部分女生要白愣,再說他那個便宜姐夫,當年在十裡八鄉因為那張臉而頗有名聲。
所以鄭月月長的不錯,換句話說三兄妹都長的好。
鄭月月在學校可是校花,要什麼都有男生搶著幫忙乾,在家也受寵,怎麼會下地割豬草?
鄭月月被一大婁豬草壓的喘不過氣。
她吃完早飯和鄭老漢一起去田裡割豬草,明明背簍都滿了,鄭老漢還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