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惡毒後媽找哪來的冰塊,人跪上去不用多久,膝蓋就會酸痛!
他們要是真的照做,這膝蓋以後也不能要了!
九希拿著磨的蹭蹭亮的殺豬刀,虎視眈眈的坐在堂屋門口,盯著堂屋裡的祖孫五人。
鄭月月一邊哭一邊扇自己耳光。
也不敢偷懶耍滑,因為一但聲音小了,惡毒後媽就會親自上手示範。
她現在右耳朵嗡嗡響,就是拜惡毒後媽那一巴掌所賜!
“鐺!”
陡然響起的金屬撞擊聲讓猶猶豫豫的鄭耀祖兩兄弟身體一抖,對視一眼,咬牙跪了上去。
鄭老漢坐在一旁,看不出在想什麼。
蔡大腳抹眼淚。
九希猜想,他們大抵是懷念以前那個任勞任怨的憨媳婦吧。
人呐,就是賤。
好的時候不珍惜,壞了又開始後悔失去。
鄭家這一夜度日如年。
九希大馬金刀的坐在堂屋門口守了一夜。
鄭月月扇完一百個巴掌,臉腫的不成樣子。
鄭耀祖兩兄弟臉色慘白如紙,熬到天亮時雙腿都沒了知覺。
九希撇嘴,自顧自的將蔡大腳藏的雞蛋煮了吃,又抓了隻雞殺了做成叫花雞,吃飽喝足後,才慢悠悠的出了門。
九希一走,鄭老漢立即叫來村裡幾個有威望的老人,又讓村裡幾個年輕人去了劉家村。
彼時九希正在村裡的信息交接中心——大媽們扯白擺龍門陣的地方哭訴自己悲慘的命運。
“你說啥?鄭成業那小子在外麵有野女人了?”
“你的意思是,現在鄭成業和那三個孩子要過河拆橋,想要把你趕出鄭家?”
幾個四十來歲的大媽與二十多歲的媳婦兒圍在九希身邊,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說鄭成業發達了,要接你去城裡享福?怎麼會要和你離婚?要真是這樣,那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九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大腿上放著打滿補丁的包袱,無助又可憐。
“我親耳聽到耀祖說的,他說他給成業寫信了,成業說給他們找了個年輕的小媽,讓他們不要告訴我,等他回來,就和我離婚,鄭姨,我好怕,我什麼錯都沒得,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幾個婦女交換了個眼神,憐憫九希的同時也在看好戲。
九希覺得差不多火候到了,起身告彆幾人“讓各位姨和伯娘見笑了,我走了。”
“你往哪去?受了什麼委屈,大家夥兒幫著你講話,你就這麼走了,不是便宜了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九希臉上委屈淒苦。
這些人看熱鬨不嫌事大,一個兩個的都不想鄭家過的好。
本來鄭家三個孩子能上學就夠他們嫉妒。
如今鄭成業又有了出息,村裡一些人眼紅的半夜睡不著覺。
現在傳出鄭成業在外養小三,村裡人就恨不得乘機把鄭成業的名聲搞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