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一通發作,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一旁的秦無雙拿起剛到手的軟玉鐲笑了。
“母親,那兩個小雜種不是已經中了毒麼?會不會毒已經被人解了?現在正活的好好的?”
“啪!”
“不可能!那毒我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慢慢下的,連穆氏都不曾察覺,幾年下來,毒藥早就深入骨髓,輕易不能解!”
但!萬一呢?
不行!必須加大人手去找!
就是死了,也要挖墳驗屍,她才能睡的踏實。
她恨了穆氏一輩子,好不容易把穆氏那賤人趕下主母之位,倘若讓穆氏的一雙兒女逃走
後果不堪設想。
秦無雙冷眼打量蔣氏的驚慌,笑道“母親怎的自亂陣腳?你都說了,那毒輕易不得解,那便不能解,再說,他們既然是逃走的,自然沒有好的大夫看病,那毒就更加解不開了。”
她伸出皓白玉手,滿意的欣賞手腕上那隻水頭十足的粉玉,笑的陰狠“等待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母親就安心準備父親的壽宴吧。”
蔣氏想到了什麼,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是了,眼下最要緊的是著手準備秦振的壽宴。
那可是她期待了許久的日子,秦振和她通過氣,秦振為她請封的誥命下來了,秦老夫人在佛堂禮佛,沒人阻攔,這誥命必定能落在自己頭上。
秦無雙伸了伸腰,順走蔣氏一副色澤極好的鐲子,起身離開。
“母親,女兒瞧著,你房裡的二等丫鬟,怕是有喜了呢,這府裡有我和兩個弟弟就夠了,您說呢?”
蔣氏臉上的笑容瞬間冷硬,又碎了隻茶盞。
“孫嬤嬤!那賤人沒喝避子湯麼?!”
孫嬤嬤額頭冒出層層細汗,心底把那個開了臉的丫鬟恨死了,恨不得現在就給那丫鬟兩巴掌解氣。
蔣氏的氣量,作為心腹孫嬤嬤最為清楚,當即表態“夫人莫惱,老奴這就去熬下胎湯!讓她一輩子都無法生崽子!”
“去吧,做的漂亮些,她年紀大了,打發出去嫁到莊子上,做個莊頭娘子不比在這深宅大院好?”
“夫人仁善,老奴這就安排,等那賤婢成親,老奴讓她進府謝恩。”
蔣氏這才滿意。
又想起了秦無雙,忙叫來貼身大丫鬟翠竹“大姑娘不是要去金玉閣挑選首飾麼?你去賬上拿一百兩銀子,老爺壽辰不能太素。”
雅臨院。
“二殿下也沒找到大姐姐與祁哥兒麼?”
跪在地上的女暗衛打開一隻木匣子“回大姑娘,這是在距離秦家院子百裡外,一處村子後山新起的土墳裡挖出來的。”
秦無雙視線落在木匣子上,裡麵有小截白骨,兩副玉佩。
她下意識的用帕子捂住口鼻。
即使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帶來的骨頭玉佩也被下麵的人清理乾淨,她的臉上依然浮出抹厭惡。
“確定是大姐姐和祁哥兒的東西?可有證據?”
女暗衛將匣子盒上,壓低聲音道“這是二殿下讓屬下送來的,二殿下說,那小土包裡有一大一小兩具屍骨,衣服信物都能對上,又據村子裡的人說,一年多前確實有神色慌張的幾人路過他們村,看描述就是逃走的罪臣之女幾人無疑。”
秦無雙卻還是不放心。
女暗衛看出她的顧慮,想了想還是說出葉慎交代給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