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鑫不知道。
但他覺得,那個過程,應該和他一樣痛苦的恨不得立即死去吧?
九希狠狠將切割機從宋楠鑫體內抽出來,又緩慢的將切割機在他臉上劃來劃去,直到留下一道道紅色的血印。
宋楠鑫的臉被切割成一塊塊的,關鍵是人還沒咽氣。
九希抹了把臉上的血液,歎氣“真是忍了好久呢。”
“都說了,我被你們帶壞了,我喜歡殺人,你們是師傅,當然得用師傅的血開刀啊。”
兩人“死”了。
卻又沒死。
在外界看來,兩人在與九希見一麵後,表情與反應就不對勁。
但沒人懷疑,隻將其歸結為報害怕。
可隻有兩人知道,其實他們早就死了。
但他們的靈魂被禁錮在逐漸腐爛的身軀裡,每夜都要經曆一遍死前的痛苦,直到死刑結束。
可笑的是,死刑,反而成了他們迫不及待需要經曆的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死後,還有十八層地獄在等著他們。
解決完張威艾與宋楠鑫後,九希又抽時間去拜訪張威艾的大伯張寶劍,宋父的姐姐宋碧之。
張寶劍被革職,四處尋找關係,昔日的好友紛紛避而不見。
人走茶涼,莫過於此。
張寶劍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
因為牽連到弟弟一家的事兒,他沒了前途。
如果沒有意外,他將會在明年,有機會升職,然後進入教育局工作。
現在自然是什麼都沒有了不說,還留了汙名,以後還想在教育行業混,除非改名換姓去偏遠的地方。
說不恨是假的。
他恨張父,更恨非要將事情鬨大的九希。
私下裡解決不好嗎?
你無非就是要錢。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弟弟家破人亡,自己一家也被牽連,他自己的兩個子女優秀又聰明,大的軍校畢業,小的也過了省考筆試。
兩人眼看就要有一片錦繡前程。
結果爆出侄子張威艾虐殺同學的事。
兩個孩子到手的單位沒了,煮熟的鴨子飛了,老婆埋怨他當初就不該插手弟弟一家的事兒。
現在兩個孩子也恨他為了幫外人,連累了他們。
他裡外不是人。
老婆鬨離婚,他精疲力儘,當初意氣風發,現在頹廢絕望。
九希找上他的時候,他正孤身一人,坐在院子裡借酒消愁。
“張校長,你看著好可憐哦。”
陡然出現的聲音將張寶劍從自怨自艾中叫醒。
他抬起眼皮子,見來人是九希,一股怨恨與怒火“噌!”的就躥起三丈高。
“你還敢來?給老子滾!”
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就往九希身上砸。
九希閃身避開酒瓶子,笑嘻嘻湊近他,將一張紙遞給他。
張寶劍現在恨透了九希,更恨不得撕碎九希。
他盯著九希看的時候就在想,為什麼當初死的不是九希……
他搶過九希遞過來的紙撕的稀爛,怒吼“滾!老子不想再看見你!”
九希歎氣。
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姿態,搶過張寶劍屁股下的椅子坐著,好言相勸他要心平氣和。
“張校長,雖然你現在不是校長了,但就這麼稱呼你吧,都四十多的年紀,突然被從校長的位置薅下來,是個人都扛不住,你惱怒是人之常情,但還是得控製一下脾氣,怒火傷肝,不得不防啊。”
這話頗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味。
張寶劍氣的心肝疼。
眼睛瞪的大大的,強忍住怒火問九希來這裡做什麼。
“張校長,我來當然是來看你笑話的啦,不然你以為能有什麼?”
九希直截了當,張寶劍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滾!再不滾,老子不介意打死你!反正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九希還是笑嘻嘻的。
站起身安慰他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