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鵬憤怒不甘的離九希越來越遠。
當他與趙母來到一處越來越荒涼貧瘠的山村時,而後猛地被一股大的吸引力向地麵拽去。
等再次睜開眼,他變成了帶著記憶重生的女嬰。
趙寶鵬無比憤怒驚恐。
他不僅成了一戶連飯都吃不飽人家的女兒,還是一生下來就被父母打算送出去賣掉的賠錢貨。
她的父親叫喪彪,她的母親叫翠花。
一家子都擠在風中雜亂的窩棚裡,每日的主食,便是粗糙難以下咽的玉米糊。
趙寶鵬有好幾次餓的差點嘎掉。
可是窮人家的孩子命硬,愣是沒餓死,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長到了六歲。
六歲的她,作為家中老二,自然要承擔起照顧底下弟弟妹妹的重任。
而他這戶人家的父母,已經賣掉了一個大女兒給彆人家當童養媳。
再過兩年,她也會走上大女兒的老路,成為彆人家的免費小保姆加童養媳。
趙寶鵬反抗過無數次,無數次想要逃脫他厭惡的原生家庭。
可每一次出逃都會敗在一望無際的大山與陌生看不到希望的山路。
每天都有乾不完的活。
吃不飽,穿不暖,身上也沒力氣,又是小孩子的身體,怕是還沒跑出大山,就被山裡的狼吃掉。
這就是趙寶鵬絕望痛苦的地方。
這裡太貧窮,落後,連人的思想都那麼的死板固執。
雖然他帶著記憶,可他依然無法用他先於這個貧困落後山區的知識發家致富。
這就好比手裡有無數的金銀財寶,卻苦於困在一方天地花不出去的絕望。
趙寶鵬的心態逐漸變得扭曲。
因為這輩子他的父母,太重男輕女。
這天早上,天還沒亮,她就被翠花一腳踹醒,讓他起床乾活。
四月的山裡還是很冷。
外麵又下著雨,身上又沒什麼衣服,唯一的鞋也收著以備不時之需,平常是不舍得穿的。
他赤裸著腳走到外麵,頭上頂著破破爛爛的塑料口袋,勉強能遮風擋雨。
外麵尚未天亮,好在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環境,摸索著到了柴房,抱著幾根前些天撿來的柴火生火做飯。
至於為什麼天還沒亮就要起床燒火,那是因為他最小的弟弟被凍醒後哭鬨不止。
翠花與喪彪讓他燒火做飯,這樣在天亮就能吃到飯的同時,還能為睡在火坑旁邊的一家人取暖。
耳邊是最小的弟弟撕心裂肺的哭喊。
趙寶鵬出神的望著燃燒的火焰,有一瞬間的迷茫。
那些所謂的汽車,電視,到底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他的黃粱一夢呢?
忽然,一股劇痛自屁股尾椎襲來。
他忍不住痛呼出聲,轉頭發現,是最小的弟弟,手上拿著針往他身上戳。
他想都沒想。用力地將弟弟甩出。
弟弟的腦袋重重砸在桌角上,鮮血頓時便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翠花立即撿起地上的棍子,劈頭蓋臉的朝趙寶鵬身上招呼。
趙寶鵬痛苦哭嚎,落在身上的棍子卻一次比一次重。
無論他如何祈求,落在身上的棍子沒有半點停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再次睜開眼,眼前的環境便無比陌生。
他感到不好,踉蹌著爬起來,就要往外頭跑。
結果還沒跑到幾步,腳踝處一股拉力牽扯,將他整個人絆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