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用的是便宜的一千盜版機。
這種手機除了不能智能化上網,沒啥特彆大的缺點。
且,聲音隔老遠都能聽到。
因此程大伯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九希的拒絕。
他當即就不樂意了。
還從未在九希這兒吃過閉門羹。
今天就接連在九希手上兩次被拒絕。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以後說不定都要靠著他們幫忙撐腰,哪兒來的臉麵拒絕這拒絕那的?
程大伯當即就火氣上湧。
從王菊手中搶過手機,憤怒的質問九希為什麼不去。
“你怎麼說話的?出去兩年,翅膀硬了是吧?!”
“現在長輩和你說話,你夾棍帶槍的滿嘴火藥味,程九希,老子問你,你是不是就要和我們對著乾?!”
他以為九希會服軟。
結果沒有。
電話裡頭清晰無比的傳出九希不屑冷笑。
“嗬嗬。”
僅僅是兩個字,就足夠刺激到兩人敏感多疑的神經。
程大伯破口大罵,將九希貶低到塵埃。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給老子臉色?!”
“你什麼都不是行了吧?”九希撇嘴。
“砰!”
程大伯踹翻床頭櫃,歇斯底裡大罵“小兔崽子你有種再說一次?!”
從未聽到這種找罵的要求。
九希當然要滿足他。
遂,回了句“你不是東西。”
然後掛斷電話。
九希都能想象到程大伯此刻有多發狂。
怕是要被自己氣死了吧?
畢竟原主從小就懂事聽話。
沒爹媽的孩子早當家。
察言觀色是原主生存的本領。
討好彆人也是她刻在骨子裡的自卑。
所以原主沒少被程大伯一家剝削。
現在九希直接正麵剛,這種落差,怕是壓榨慣了原主的程大伯短時間,乃至長時間無法接受吧?
無法接受就好。
那樣九希的每一次反擊,都能讓對方抓心撓肺的難受。
“她掛了??!”
程大伯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看向自己媳婦“她真掛了?!”
王菊恨的牙癢癢。
不耐煩的搶過手機,罵罵咧咧。
“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掛了!就是掛了!”
程大伯後知後覺的惱羞成怒。
拳頭捏的邦邦硬,罵了句娘,披上衣服,打開門就衝了出去。
王菊想叫住丈夫都沒來得及開口。
門一打開,冷風呼呼的往屋子裡鑽,冷光與黑暗交接處,還能看到豆大的冰雹夾雜著鵝毛大的雪花落在門檻處。
“怪了怪了,這賊老天就不乾人事!立秋都沒來下什麼雪!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
王菊嘟囔個沒完。
將門關上,開始擔心地裡的莊稼。
“穀子還沒收,最後一茬苞穀黃豆還在地裡,賊老天哦,這可怎麼好!”
王菊哭天罵地,不斷祈禱雪趕緊停。
可雪不僅沒有停下的趨勢,反倒是越來越大。
冰雹也從最初的手指頭粗變成了拳頭大小,砸的屋頂砰砰響。
許多人被這場動靜驚醒,也不敢出屋子,都在盼望著雪停。
但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拳頭大的冰雹水泥房都能撐住。
可當冰雹有足球大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