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鄙夷聲依舊不停傳出,然而墨染卻仿若置身事外,他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淡定自若,繼續吟誦道“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這一句一出,人群中終於有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歎。
眾人不再說話,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如同在學堂聽先生講課的孩子一般,全神貫注,生怕錯過一個字。
“一壺濁酒喜相逢。”
墨染的聲音愈發沉穩有力,如同黃鐘大呂,在眾人耳邊回響,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此時,已經沒有人再說話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緊地盯著墨染,隻想靜靜地聽他的結尾。
墨染的身影在這一刻仿佛變得高大而神秘,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墨染微微搖了搖頭,輕輕歎息了一聲,那歎息中似乎包含著無儘的滄桑和感慨。
他的眼神變得悠遠而深邃,仿佛穿越了時空。
隨即緩緩說出了最後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話音剛落,一道驚雷仿佛在在場眾人的腦海裡炸響。
眾人呆若木雞,一時間竟無法回神,仿佛靈魂都被這一句詞給抽走了。
他們的表情凝固,眼神空洞,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在齊靜身旁的鄭伯,本是一個成天修仙練道、不問世事之人,在聽到墨染這最後一句詞後,也不由地渾身一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幾乎要突出眼眶,嘴裡喃喃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他反複念叨著,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敬佩,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連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都未曾察覺。
齊靜也被這一句詞深深震撼,他嘴巴微張,久久未能合攏,如同被定格一般。
自言自語道“這墨染到底經曆了什麼,能寫出這樣的佳作。”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墨染,仿佛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往,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探究。
此時的墨染,周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勢,宛如仙人下凡。
他的真氣從丹田處緩緩升起,如同一股幽藍色的煙霧,絲絲縷縷,沿著經脈流淌。
真氣經過膻中穴時,他的胸口微微發亮,光芒閃爍,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那光芒柔和而神秘。
流經百會穴時,頭頂仿佛有一團藍色的火焰在燃燒,熾熱而耀眼,仿佛一輪烈日高懸。
眾人仿佛感受到那奔騰而去的不是滾滾長江之水,而是無情的曆史長河。
那波瀾壯闊的景象在眼前浮現,仿佛傾聽到了一聲來自遠古的曆史歎息。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震撼和敬畏,對墨染的才華感到由衷的欽佩。
“是非成敗轉頭空,豪邁、悲壯,既有大英雄功成名就後的失落、孤獨感,又暗含著高山隱士對名利的淡泊,輕視。”
一位年長的學者忍不住感歎道,他的臉上滿是激動之色,雙手不停地顫抖,手中的拐杖都險些握不住,那拐杖在地上不停地敲擊,發出“篤篤”的聲音。
“既是消沉的又是憤慨的,隻是這憤慨已經漸漸沒了火氣。”
另一位文人附和著,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淚光中似乎包含著對人生的感悟和無奈。
他的聲音哽咽,帶著深深的情感。
“浪奔浪流,萬裡滔滔江水永不休,任憑江水淘儘世間事,化作滔滔一片潮流。”
“曆史總要不斷地向前推進,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有人高聲朗誦著,聲音中充滿了感慨,那聲音在樓中回蕩,久久不散。
他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這無儘的曆史洪流。
“逝者如斯,誰也留不住時光的腳步。可是人們卻不甘就這樣順其自然,隨波逐流。”
又有人接著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堅定,仿佛在向命運發出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