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她都知道,厲寒川的態度已經軟了下來。
既然這樣,她也不能再繼續得寸進尺,要學著見好就收吧?
否則,真被厲寒川囚禁在這個彆墅裡當他籠子裡的金絲雀,她會瘋的!
於是,她隻得順勢而下,可嘴上依舊倔強地說道“厲寒川,我再重申一遍,不是我要去見李夢,是李夢非要把我綁過去見她的!我這雙拳難敵四手的,就算不想見,我也不得不見啊!”
不過,想到厲寒川的話,她又反其道而行地道,“厲寒川,要我說,與其不要讓我去見她,倒不如你勸勸李夢,彆沒事來找我茬,我也挺忙的。”
厲寒川眉頭不禁一皺,她忙?
不過,話糙理不糙。
他能控製得了蘇小小,可未必控製得了李夢。看來,上次把她調去非洲,還沒讓她學乖。
所以,為了蘇小小的安全,跟著她的那兩個保鏢,不能隻是暗中保護了,該出手的時候還得出手。
否則,以李夢現在的做法,蘇小小遲早會出事。
可他並沒有明說,隻是埋頭收拾著藥箱,嘲諷著,“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就不要學彆人逞能!”
善意的提醒,讓蘇小小頓時覺得這個男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像她這樣無權無勢生活在最底層的老百姓,若是得罪了什麼人,就隻有任人擺布的命。
就像她跟厲寒川的婚姻一樣,她反抗過,卻並沒有改變任何的結果。
咳……
蘇小小一想到這個就覺得晦氣。
她趕忙收回了思緒,不讓自己沉浸在這個令人悲傷的故事裡。
但想到今天的事兒,這男人不會以為幫她擦個藥就算完了吧?
當然沒有!
她一臉傲嬌地看著麵前忙碌的男人,“厲寒川,彆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有些事,既然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那是不可能輕而易舉地過去的!”
厲寒川放著藥箱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厲暖陽已經知道了這事兒,莫芳也看到她大發脾氣的樣子,也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傳到厲晚晴的耳朵裡。
想到這個,他的眉頭不覺又皺了起來,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
從李夢居住的酒店出來的時候,厲寒川坐在車上總會想起蘇小小離開爛尾樓時,最後看他的那個眼神讓他心緒不寧。
路上偶然看到了一家糖果店,腦海裡想起了蘇小小之前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便進店特意挑選了一些精致的糖果。
回家的時候,果不其然,事情鬨大了。
可當著厲暖陽和華城的麵,蘇小小絲毫不給自己台階下。
沒辦法,他這才將她扛回了房間。
男人不疾不徐他從兜裡掏出一顆橙色的糖果,又不緊不慢地剝開了包裝紙,淺笑著遞到了蘇小小的麵前,“你不是說,糖是甜食,可以讓人保持心情愉悅嗎?既然心情不好,那要不要試試?”
蘇小小突然就愣住了,此時的男人,跟剛剛在客廳裡還對自己狐假虎威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他的語氣,也不似以往那般清冷,就像是在厲家的時候,沒有針鋒相對,也沒有威脅恐嚇,隻有極致的溫柔。
就像藏在他骨子裡的另一個人格,忽然之間跑了出來,讓人覺得是那樣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