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一定是蘇小小,她昨天綁架我不成,所以今天又心生一計來害我的。”
酒店裡,厲寒川剛一進門,李夢就開始跟他抱怨哭鬨了起來。
華城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隻是冷漠地提醒著,“李小姐,您這是在質疑厲少的調查結果嗎?”
“我……我沒有。我隻是……我隻是心裡不痛快,才口不擇言的。”
李夢趕緊擦了擦眼淚,不敢再繼續誹謗蘇小小。
可心裡,始終認定了這件事跟蘇小小脫不了關係,否則,潑她油漆的人,為什麼要穿著奧特曼的衣服偽裝自己。
厲寒川在來之前,特意讓華城調查過李夢最近有沒有欺負過什麼人。
這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她幾乎把所有看不順眼的人都給踩了個遍。
那得罪的人,自然是數不勝數的。
於是,厲寒川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坐到靠窗的沙發上,隻是隨意地拉了一個出來說道,“前陣子,有個化妝師得罪了你,結果你用高跟鞋踩壞了人家一隻手。這事兒……還記得吧?”
李夢嚇得大驚失色,哆嗦著聲線,卻不敢直視厲寒川的眼睛,“寒……寒川,這件事……”
“人家已經毀了一隻手,她是個化妝品,你毀了她的手,就等於毀了她的人生。如今隻不過是潑你一桶油漆,你還覺得人家過分嗎?”
李夢頓時被說得啞口無言。
可她在劇組裡發生的事情,厲寒川都知道了,那她做的其他的目中無人的事,是不是代表他也知道了?
想到這個擔憂,李夢自知理虧,又張了張嘴解釋,“寒川,都怪那個女人手笨,她還對我出言不遜,我這才氣不過懲罰了她。可是事後我也後悔了,想要補償她來著……”
厲寒川聽著她的狡辯之詞,並沒有半分的動容。
這子虛烏有的說辭,他又怎麼看不穿?
隻是,厲寒川今日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隻是希望李夢今後能收斂一點,不要仗著她現在的身份,就胡作非為。
可想到身份這兩個字,厲寒川的腦子裡便閃出了蘇小小的身影。
對比之下,蘇小小從來沒有借著她的身份去耀武揚威,反倒是各種小心翼翼。
人與人之間,果然是不同的。
回過神來,厲寒川卻又不得不收斂起剛才的冷漠,勉強揚起一抹笑意安慰李夢道,“那些做事不利索的,該懲罰的就得懲罰,不必手下留情!可你現在是公眾人物,若是仗著自己的身份,隨意欺辱他人,那今天這樣的事,即便是你身邊保鏢成群,也很難保證不會再發生。”
這是他第一次正麵地敲打李夢,厲氏集團總裁女朋友這個身份,不隻是榮耀,也是約束。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如今的李夢,已經越發的沒有分寸感了。
自知理虧的李夢不敢再有任何的反駁,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怒厲寒川了。
所以,儘管心裡仍然有怨氣,卻也不敢撒出來。
抿了抿唇後,李夢隻得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點頭應下,“寒川,我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此時的辦公室裡,蘇小小還在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