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寒川的眼裡,她可不像是一個因為一點小事就隨便哭的人。
坐在地上的蘇小小,心裡覺得更加委屈,她擦了擦鼻涕,“厲寒川,你也不問我刮的什麼車!”
“那……是什麼車?”
厲寒川覺得,不管剮蹭的是什麼車,也賠不了多少錢,特彆是他眼裡的錢。
“勞斯萊斯。”
蘇小小剛說完,又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厲寒川頓時蹙了蹙眉,整個江城,勞斯萊斯就那麼幾輛,腦海裡快速閃現著擁著者的名單,斟酌著蘇小小撞得可能是誰。
隨即又問道,“你可還記得車牌號?”
“江a6666。”蘇小小回想起那個車牌,認真地說了出來。
是他?
厲寒川眉頭不禁一擰,這麼多車,蘇小小彆的不撞,卻偏偏撞了他歐陽石的!
整個江城,厲寒川也就與他,最不熟絡了!
他突然站起了身,冷漠地瞥了眼坐在地上的女人,“你哭夠了嗎?沒哭夠你就躲出去哭,不要吵著我睡覺!”
哭聲,頓時戛然而止。
蘇小小前一秒還覺得這個男人有了點同情心,怎麼忽然之間就變得這麼冷漠無情了?
不過也是,厲寒川是她的誰啊,她憑什麼要求他同情自己?
她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心縱使有些涼,卻也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對不起,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厲少你無關,是我影響你休息了。”
抹淚的瞬間,蘇小小嘴角又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此刻,她是渴望被厲寒川關心的,哪怕虛情假意也好,她也希望能得到片刻的安慰。
可她並不知道,厲寒川真正憤怒的原因是什麼。
整個江城,除了他厲氏集團,便是歐陽家的天潤企業。
自從三年前歐陽石接手了天潤開始,他唯一的目標,就是要超過厲氏集團,成為江城的第一大企業。
這三年,成效也很顯著,天潤的產業已經延伸到各個領域,毫不誇張地說,再過個幾年,天潤是很有可能跟厲氏集團匹敵的。
而歐陽石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比厲寒川更陰險毒辣!隻要是他想要的,必然會處心積慮地搶到手。
若是換了旁人,厲寒川倒是可以出麵幫蘇小小打個電話,就能解決這件事。
但偏偏是他歐陽石的車,厲寒川非但不能幫忙,而且還隻能袖手旁觀!
“厲少,我剛問過4s店,歐少的車隻是被蹭掉了底漆,車身並沒有受損。所以隻需要補個漆就沒問題了。隻是車身受損的三個麵,所以費用高達七萬多。”華城將調查到的情況跟厲寒川仔細說了一番。
七萬多塊錢對厲寒川來說,隻是鳳毛麟角,所以他壓根兒就不需要放在心上。
可華城是知道蘇小小的財政情況的,“厲少,七萬多塊錢對蘇小姐來說,未必賠得起。您看……咱們要不要……”
幫幫忙的話,華城並沒有說出口。況且,他也知道,歐陽石不比彆人,厲寒川是不願意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