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程的路上,人員的座位安排有所調整,那麼老師也乾脆坐到了裝甲車的駕駛位上。
rabbit小隊乘坐在自己的轎車的駕駛位上,在前方開路。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顯然有些乏力的老師,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手就放在檔把上,中控台上的空調出風口前麵固定了一個杯架,上麵裝了一杯風紀委員會的成員遞給自己的熱咖啡。
雖然不是很想打擊學生的自信心,但是確實是漢斯你的咖啡真難喝水平的作品。
老師現在不會抱怨這種問題,有的喝就不錯了。
反而是坐在後麵乘員艙的學生們正在聊天的話題更加讓自己感興趣。
透過駕駛艙和乘員艙之間隔板牆上麵的小窗,能清晰的聽見從後麵傳來的聊天的聲音,補課部的學生們也完全沒有避諱老師的意思,完全相信這個大人不會將她們聊天的內容泄露出去。
“——不過確實相當意外,考場裡麵已經做好了提前布置,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小春對於考試的印象並不深刻,相對來說她對於居然真的可以在這裡安排考試更加印象深刻。
“聖三一在格黑娜校園中也有內應嗎?”
“也可能隻是雇傭了格黑娜的傭兵完成的任務?”
學生們正在猜測考場的布置是怎麼完成的。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花子給出了自己的結論,“我注意到在教室的角落中有看見一顆105毫米榴彈炮的炮彈——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這是茶會用的l118牽引式火炮的炮彈,格黑娜方麵的話,同等口徑的火炮應當是k4或者k14,它們的炮彈並不是這樣的。”
“換句話說這就是證明了,茶會肯定用了某種方法,親自來了一趟——”
“她們到底在想什麼啊?”
“而且這麼說的話,其實也就隻有渚能調動茶會的火力班組,也就是說,要麼是渚親自指揮的,要麼就是渚親自來的?”
“雖然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小,但是兩者都不能排除,”花子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的擔憂,有一個手中掌握的資源,社會地位和人力資源都比自己強十倍甚至九倍的群體,想要和自己玩盤外招,或許老師還有辦法反製一下,但是就現在自己能想到的可能性,除了魚死網破之外沒有太多的好辦法。
“這個時候真的需要大人的智慧啊——”
“大人也沒什麼智慧的,”老師能聽出來自己學生們的無奈,“能力和眼界的增長並不會讓你變得更智慧,隻會讓你變得更虛偽,更加沒有下限。”
說到底,大人的智慧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智慧,而是解決對手的智慧。老師當然能想到解決渚的辦法,但是解決了渚之後並不影響有人要破壞條約簽訂這件事。
甚至老師知道是阿裡烏斯派正在計劃這些事情,也知道小梓就是阿裡烏斯派的成員。
但是老師對於她們在什麼時候,從哪裡,依靠什麼手段進行破壞行動一無所知。
在簡單的試探之後,不應當繼續明顯的深入調查,要是被對方察覺到調查正在深入,恐怕自己的安全也很難保障。
自己並不想對學生們用這麼不光彩的手段,換句話說小渚的手段也不過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裡麵惡心一下老師順便刁難一下補課部而已。
她對真正的危險缺乏明確的認識。
換句話說,茶會的挑戰對於自己來說不難,但足夠讓自己感到不爽。
“還有渚的錄像——在炮彈的裝藥空間裡麵,本來應該是炸藥的地方擺放了一台投影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