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儘顯帝王風範。
想著當初楚河出事,奔赴天啟而來的少女,說實話,比起楚河這孩子,鳶兒倒是更適合。
十鳶殿下,從來都不是他給的尊榮,而是這孩子值得。
要不是當初楚河的師父帶來的消息,鳶兒恐怕要將整個天啟都翻一遍才肯罷休。
明德帝不再多想什麼,隨意看了看,便溜達達的去休息了。
至於他另外的幾個兒子,要想從鳶兒手裡搶東西,那就自憑本事了。
在這條道路上,阻攔他們最大的障礙不是楚河,也不是他這個父皇,而是那位一直默默無聞的十鳶殿下。
出了明德帝的宮殿,迎麵便遇上了與他一起長大的瑾宣公公。
“參見十鳶殿下。”
十鳶腳步一頓,“瑾宣公公有禮了,倒是許久沒人稱呼我為殿下了。”
“不敢,陛下親口所說的十鳶殿下,瑾宣怎可敢忘。”瑾宣低眉順眼,麵對眼前的女子,他可不敢不敬。
若不是十鳶是位女子之身,恐怕他也不用選擇赤王。
比起一般人,他這個和陛下一起長大的貼身大監,可明白眼前之人究竟在明德帝心中有何等地位。
如果五年前,那位永安王殿下直接去找他的胞妹向陛下求情,或許琅琊王的結局會有所改變也未可知。
可惜,她的身體太弱了,自小便被送去神醫穀療養,不見蹤跡,待她得知消息回來之後,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看著遠去的十鳶,瑾宣的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如何?”
“回殿下,沒有消息。”
聽著這答案,十鳶也不意外,她的哥哥啊,可是這天啟城的天之驕子,他要是想躲,除非十鳶能把整個天啟翻過來,不然還真找不到他。
不過,就是如此,她也不會放棄的。
“繼續找。”
“是,殿下。”
而在一座很破很破的客棧當中,客棧的老板正憂心著自己的銀子,還不知曉那遠在天啟的胞妹,為了這一聲“兄長”,到底做了什麼。
百曉堂,再怎麼知曉天下事物,手也伸不進皇宮那高牆大院之內。
看不見的煙火逐漸燃起,平靜已久的江湖因為黃金棺材事件逐漸熱鬨起來。
“殿下。”
看著送過來的情報,十鳶看完之後點燃了它。
那縹緲的火光映照在十鳶的臉龐之上,倒顯得幾分陰森。
“忘憂大師啊,也真是可惜了,白衣小僧,也不知你要如何選擇。”
“殿下,我們可要出手。”
說此話之人,細致的為十鳶擦拭著雙手,看著很年輕,不過二十多歲女子的模樣,可當她說這話時,那周身冒出來的殺意卻表明,這位看起來年輕的女子,實力已經達到了半步神遊的境界。
比起江湖之上成名已久的幾大劍仙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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