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中尉府看來是很重的罪。
將校們絕對無法容忍,奔跑地更加快了。
“走!”
蒙麵人看了看將校,架起汲蠻左臂,縱身躍起,翻過臨街的牆壁,瞬間消失不見了。
“追!不能讓他把屍體盜走了!”
將校們就近翻過臨街的牆壁,在另一條街道上喊嚷了起來。
站在原地的人們麵麵相覷,真想告訴消失在牆頭的校尉們那並不是個死人,卻沒有機會,隻好任由他們自己發現真相了。
半個時辰後,長樂宮附近的某條僻靜街巷裡。
蒙麵人回頭看了看,架著汲蠻走進了街邊的土地廟裡。
“盧義,你如此救我,就不怕被你主人知道嗎?”
蒙麵人正準備讓汲蠻躺在一堆柴草裡,汲蠻忽然說話了。
“小義哥救你,是我安排的。”
盧棄從角落裡走了出來,打量著汲蠻慘白的麵龐,語氣中充滿了歉意“隻可惜我們找了你一個晚上,剛剛才找到你。”
“你有如此好心?哼!”
汲蠻咬牙切齒地說。昨天晚上那些機關暗箭,不用多想,絕對是盧棄的手筆。為了表達對盧棄人品的不齒,盧義鬆手後,汲蠻並沒有躺倒在柴草裡,而是倔強地拄著鈍劍站直了身子。
“有些事,你可能無法理解,不過,我們燕王府也並非有意要傷你,昨天晚上,你要是不去刺殺先生,就不會受重傷。”
說話的同時,盧棄望著盧義點了點頭。
盧義沒有絲毫猶豫,從懷裡摸出生骨膏交到了汲蠻手裡。
“哈哈哈!”汲蠻仰天大笑,把生骨膏又還給了盧義。
“實不相瞞,那日在淮陰侯府外,假扮成中年人想給你們點顏色的看人正是我,我汲蠻師承大俠蓋聶,乃豢龍氏後人,除了好打不平,此生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確保神龍不被世人騷擾。”
笑聲落儘,汲蠻右手拄劍,中了兩支弩箭的左臂艱難地彎曲,用左手捂住胸前淌血的傷口,蒼白的臉上儘是豪氣。
“我才不管對方是王侯還是將相,隻要有人敢打神龍的主意,我便要竭儘全力要了他的命,為神龍的安危消除隱患!”
“你說這些話,我並不懷疑,但是你的時機不對。”
盧棄的眼睛眯了眯,猶豫了一下說“另外,你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做的就是想要刺殺我的老師,我的老師雖說有些食古不化,但是,他和父王,還有小義哥一樣,都是我親人,誰要是敢打我盧棄親人的主意,就彆怪我燕王世子不客氣了!”
“小義哥,幫他用藥治傷,我隻是想讓他長點教訓,並沒想過要他的命。”不等汲蠻再說話,盧棄望著盧義叮囑了一句,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土地廟。
與此同時,舞陽侯府。
盧綰突然出現在大門前,樊家守門的家丁立刻緊張起來“燕王,您,您怎麼來了?小人這就通知我家侯爺,出門迎接。”
“不用這麼麻煩,本王隻是來串串門。”盧綰擺擺手,在家丁注視下,大搖大擺地邁過門檻,走向了侯府深處。
“哎呀,壞事了,燕王今天真不該來!”
盧綰走出去好遠後,家丁終於反應了過來。
“燕王殿下,燕王,您請留步,我們侯爺今天有特殊安排,不便見客,您改天再來吧。”家丁追著盧綰一陣喊。
盧綰仿佛沒有聽見一樣,走得更快了。
不過,他畢竟是在走,不能不顧身份地奔跑。
因此,家丁一路飛跑,很快便追上了他。
然而,樊家家丁即使追上了盧綰,一切已然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