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易聾放下手裡的《孫子兵法》,看著滿臉駭然的土肥原。
他孤傲的抬起頭,冷笑道
“機關長,你指的那個人,是誰?”
“是所謂的黑省副主席葉安然嗎?”
在滿洲國,能叫土肥原變臉的人不多。
菱易聾知道,葉安然絕對算是其中一個。
土肥原微微一怔,他點頭說道“將軍,正是葉安然。”
“哈哈。”
菱易聾哈哈大笑。
“一個支那豬。”
“竟然能把帝國鼎鼎大名的機關長,嚇到如此田地。”
“我看機關長還是引咎辭職好了。”
“免得給天蝗丟人!”
他惡狠狠地瞪著土肥原。
搞不懂。
一個支那豬,他有什麼好怕的!
土肥原躬著身子。
老臉發燙。
他羞愧道“哈依,對不起司令官閣下。”
菱易聾厭惡地揮了揮手,“你去忙吧。”
“不要再因為這種小事,來煩我!”
土肥原點頭,“哈依。”
等土肥原走後。
菱易聾覺得肺快要氣炸了。
堂堂帝國的皇軍。
竟然能叫一個支那豬嚇破膽子,簡直荒唐。
他這口怨氣。
一直憋到下午三點。
直到岡村寧二帶著石井侍郎進到他辦公室。
菱易聾臉上的狂躁,方才漸漸消失。
他和石井侍郎互相擁抱了一下,“石井君,歡迎你重回滿洲。”
石井侍郎微微一禮。
“將軍,很高興見到你。”
菱易聾請石井侍郎入座。
“石井君,你來的正好。”
“剛剛機關長來這裡,告訴了我兩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是你又回到了滿洲。”
“壞消息是我們托運到華夏的細菌棒,被滬城海關督察處扣押了。”
“另一個壞消息,竟然是一個叫什麼葉安然的支那人,回來了。”
“石井君一直在支那深耕生物醫學事業。”
“我希望,你能給葉安然一點教訓。”
“叫他知道,腳盆雞帝國的皇軍,是他永遠惹不起的神!”
菱易聾氣壞了。
他一口氣把話說完。
就連說話時的眼神和動作,都恨不得弄死葉安然。
岡村寧二佇立在他一旁。
自葉安然破壞了塘兒沽協議。
他就連做夢,都恨不得殺葉安然幾百,幾千回。
現在見到石井君。
岡村寧二內心的憤怒,倏地燃燒了起來。
石井侍郎是細菌武器方麵的專家。
他在腳盆雞本土從事細菌研究。
後不滿足於在本土研究細菌戰,他親自撰寫報告,並請陸軍省軍醫總監漢行中藏中將,轉交陸軍大臣荒木。
而後不久。
腳盆雞大本營批準了他的報告。
同意他把細菌研究部門全體轉移至滿洲。
32年8月。
石井侍郎和摯友花費一個月的時間,跑遍整個東北,挑選細菌研究基地的地址。
滿洲。
是腳盆雞實際控製區域。
在這裡,他能輕鬆,容易的得到細菌研究的主要材料,活人。
32年年底。
石井侍郎在冰城、雪城建立細菌研究所,成立細菌部隊,取名東鄉部隊。
又名加茂部隊。
一年的時間裡,東鄉部隊在冰城建立了容納幾千人的兵營,監獄。
當年石井侍郎埋下的果實。
是時候收獲了。
岡村寧二無比的興奮。
據說。
他們實驗室用支那人作活體凍傷實驗。
把活人的胳膊凍住,然後敲斷。
還會把人血和馬血互相替換,由此來看活人的反應。
把這種招數用在支那人身上。
想想都覺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