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之外。
“龍哥,我感覺裡麵好像有高階神諭釋放的氣息,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阿蘭大咧咧坐在台階上,手裡拿著一把撲克牌,“我出對二!”
“讓我想想”阿龍眉頭微微擰起,麵色凝重,稍傾後扯出兩張牌丟在散落的牌堆裡,“管他發生什麼事情呢,大哥也沒喊咱們,咱們老實待著就行倆王!匹諾曹,要不要?”
匹諾曹放下手裡的薯片,把放在腳邊的手牌拿起,看了一陣,麵色微怔,旋又放下,惱道“你都倆王了,我拿頭要?”
阿蘭敲了敲台階,示意過牌,她的麵色有些猶豫,“我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總覺著情況似有不妙。”
“似有不妙?確有不妙啊”阿龍笑意燦爛,把手裡的牌全部袒露輕輕扣在台階,平推到兩人麵前,“七到老k,沒了!”
“又輸了,”匹諾曹抬了下自己的死魚眼,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無奈攤手道“我真沒錢了。”
“沒事兒,我借給你。”
“然後再輸給你?”
“你小小年紀,怎麼這般沒有誌氣,往好處想,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啊!”
“好吧,那再來一把可惡,你搶我薯片做什麼!”
“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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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黃三石抓著撒托斯的衣領,如雷霆炸響般,遞出一拳,將撒托斯的麵具砸爛,連帶鼻骨一起砸斷,撒托斯鼻血飆出,眸光充斥憤怒。
可惡,這就是這家夥所說的,有些軟的拳頭?
撒托斯反手一拳,回敬般砸在黃三石臉上,同樣是哢嚓一聲脆響。
黃三石身形不退,狠狠淬了口帶血的唾沫,扭過頭來,以凶狠的目光盯著撒托斯,低矮稍胖的身子卻是氣勢十足,他冷笑握拳,迅猛砸出,“轟!”的一下正中撒托斯麵門。
撒托斯被這股力道逼得後撤數步,幾顆沾血的牙齒飛射而出。
在神諭被禁止的情況下,唯一能夠決定勝負的就是血脈賦予自身的力量。
“卑賤的人類!”
撒托斯怒不可遏,麵色狠厲,朝著黃三石的臉再次轟出一拳。
“可憐的怪物。”
黃三石緩步上前,一手作掌,抓著撒托斯的拳頭,另一手握拳,猛然砸下。
麵對撒托斯的諸多攻勢,黃三石不避不閃,反而用更凶狠的攻勢回饋,拳拳到肉,氣浪炸響,血沫四濺,半座宮殿都在顫動。
撒托斯想的是,如何用最少的代價,殺死黃三石。
黃三石想的卻是,如何用自己這條命換下撒托斯的命。
兩者的出發點就是不同,這也注定了黃三石雖然血脈等級稍低,一身氣勢卻強出撒托斯數疇不止。
另一邊,卻是戰況不利。
黎明和阿華,一人扛刀,一人持劍,兩人聯手殺向獨眼,刀光呼嘯劍影乍寒,儘顯平生所學。
獨眼卻足以輕易應付,掌拍刀,拳砸劍,“鏘鏘”的金鐵交加聲,不斷回蕩在這座昏暗壓抑的大廳。
阿華隻有五階血脈,黎明隻有六階血脈。
若是獨眼能夠使用神諭,一根指頭便能捏死兩人。
即便神諭被禁,三階血脈賦予獨眼的強大力量也足以用恐怖形容,他隻要一拳落實,就能砸死兩人,即便拳掌與刀劍相接,單憑這股強橫的反震之力,也讓兩人吃不消。
轟!!
阿華被巨力震飛出去,遍體鱗傷,血流不止,手中長劍輕微顫動,虎頭血肉撕裂,兩隻手臂酸疼無比,勉強杵劍起身,卻是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險些栽倒。
這時,獨眼笑意猙獰,驟然欺身,兩爪作鷹勾,直刺阿華雙眼,若是這一手落實,阿華大抵是要頭骨斷裂。
忽然,渾身淌血的黎明咬牙上前,猛地用刀砍斷獨眼雙臂,再奮起一腳,將獨眼逼退。
黎明伸手要攙阿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