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完美主義者凱拉先生，”布魯斯微微欠身，“您的意願，就是我的意誌。”
當夜。
一對年輕的白人男女，在經曆了相當激烈的汗液揮灑的偉大運動後，沉沉睡去。
然後，他們永遠閉上了眼睛。
死因——器官衰竭。
或者可以說，死於“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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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大廈，十三樓。
正午的陽光很熱烈，透窗而來，將狹窄的辦公室映襯得亮堂堂一片。
顧九歌喝了口茶，放下手中的歸檔報告，抬眼看向坐在桌子對麵的楚寧，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道“你的妄想型精神病痊愈了？”
他很驚訝，應該說是，驚詫。
因為，楚寧遞交給他的“抹除織夢者”的歸檔報告裡，不僅把這次的任務情況做了完整彙報，還把“夢魘入侵大夏”以及“楚楓背叛”的事件做了詳細的整理彙報。
自從“楚楓背叛”事件發生之後，楚寧就患上了妄想型精神病，一直把“夢魘”與“楚楓”分作兩個不同的人，但是現在，楚寧竟然能把這些資料整理歸檔，隻有一個可能，她的妄想型精神病已經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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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麼呢？
楚寧低下頭，沉默很久，“我殺死織夢者後，做了一個夢，很長的夢，夢裡的很多細節我都記不太清，但是我在夢裡重新經曆了一遍當年發生的種種事件，我撿起了被我遺忘的記憶。”
小時候的楚寧心理承受能力很弱，在接連的打擊中，陷入精神崩潰。
現在的楚寧早已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內心，她不想再當一個懦夫，她要以莫大的勇氣，直麵真相。
哪怕這份真相，是殘忍的，是血淋淋的。
顧九歌心頭寬慰，麵上卻不漏痕跡，皺眉道
“你是獨自殺死‘織夢者’的嗎？我看你的資料裡麵寫著，是蘇白把你帶出亭子港村的。”
楚寧遲疑少許，旋即回道
“我記得我是用一把骨刀砍殺了織夢者，就是你送我的那件煉金兵器。然後，我應該是被織夢者臨死前的反撲拉入夢境。蘇白哥哥能夠找到我，是因為他在我開的車裡安裝了定位裝置。他來到亭子港村後，看到我昏睡過去，所以就把我帶了回來。所以整體來說，任務還是我獨自完成的。”
“你剛才說，蘇白哥哥？？”
顧九歌麵色狐疑，心頭暗自嘀咕。
這丫頭對蘇白的一貫稱呼難道不是“敗狗”、“弱雞”、“廢柴”和“這小子”嗎？
她啥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不對勁啊，不正常啊！
難道說
楚寧也是一愣，“啊，是我說的嗎？”
顧九歌站起身，捏著下巴，繞著楚寧走了一圈，反複打量，目光微閃，“話說你今天不僅沒有遲到，而且交資料給我的時候，態度也溫和許多，換做昨日，你應該會直接把資料甩在我臉上吧？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超凡生物假扮的！”
他麵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用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趕緊現身吧妖孽”的睿智目光盯著楚寧。
楚寧小手托腮，輕輕歎了口氣。
這叫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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