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的莫斯科下午,連大地都被凍得僵硬。
刺骨的寒風帶走了高懸烈陽的溫度,如刀子般無情刺下,割開一位又一位美麗姑娘的白色裙擺。
勇敢者酒吧坐落在阿爾巴特大街的西北邊緣地帶,這條街背靠莫斯科河,處於城市中心,街上遍布充滿著浪漫主義色彩的遊客和各種尖頂高聳的藝術性建築。
為什麼叫做勇敢者酒吧呢?
因為隻有充滿勇氣的人,才敢踏足這裡。
這裡的酒水很貴,一小杯加冰的白鯨伏特加,就要五千盧布,折合大夏幣四百多元。
這裡隻出售酒精濃度九十以上的烈性酒,沒有飲過酒的人前來挑戰,基本上三杯下肚,就要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下午三點整,十三輛暗金色的庫裡南依次停在酒吧門口,引來一眾路人圍觀拍照。
格列娃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龍行虎步的邁入門樓複古的勇敢者酒吧。
蘇白幾人緊隨其後,進入了鋪著紅色地毯的寬闊通道,天花上吊垂著中世紀風格的水晶吊燈,彩光四溢。
通道兩側,站滿身形魁梧的俄羅斯壯漢,他們的腰間微微凸起,似乎彆著什麼東西。
“大哥!”
“大哥!”
每當格列娃路過,這些壯漢就會彎腰行禮。
格列娃隻是淡淡的點頭致意,並未停留,領著蘇白等人一路走向通道儘頭的大門,保鏢適時推開門。
霎時,充滿質感的重金屬音樂便蹦了出來,瘋狂撕扯耳膜。
七彩射燈瘋狂打轉,似乎要割裂整個世界,刺人眼眸。
酒吧大廳內,擺放著約莫數十個圓桌,坐滿了人,男女都有。
他們的腰肢隨著音樂的節奏癲狂晃動,目光大都迷離,更有甚者竟然抱在一起當眾做著愛做的事情,真個是放浪形骸。
中央高高的舞池裡,七八個相貌秀美的金發女郎在射燈的照耀下,赤足繞著鋼管甩發起舞,她們的衣裳早就脫了去,穿著比比基尼還要暴露的線狀衣物,白的晃眼的雙腿緊緊夾著冰涼的鋼管輕微打旋。
趙封陽滿頭霧水,“她們沒錢嗎,衣服都不穿?”
楚寧冷笑道“衣服都不穿,還會沒錢嗎?”
韓楓滿臉尷尬,顯然他也沒有料到這一幕。
蘇白倒是麵色平靜,仔細觀察著酒吧的布局擺置。
格列娃走到操作台,關掉音樂,拿起麥克風,試了兩下音。
偌大的酒吧忽然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格列娃身上。
格列娃指了指蘇白幾人,拿著麥克風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話,然後高舉麥克風,高喊道“烏拉!”
隨後,酒吧的客人們如同瘋了一樣鼓掌喝彩,哨聲不斷。
“烏拉!”
“烏拉!”
音樂聲再次響起。
二十多位年輕的金發女人忽然同時側目,眼眸熱情的望著蘇白等人,直拋媚眼。
就連在舞池跳舞的姑娘們也挺住了步伐,齊齊朝這邊走來。
“他剛剛說什麼?”
楚寧眉頭緊蹙,低頭問道。
精通俄語的韓楓波浪滾似的搖頭,“沒沒說什麼。”
蘇白微微挑眉,他耳朵裡戴著凱拉送他的“精神係耳蝸”,自然聽得懂格列娃剛剛說的那些話。
剛剛,格列娃拿著麥克風隻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話的意思是——我的大夏朋友遠道而來,我很開心,今天全場的酒水全部免單!
第二句話的意思是——在場的漂亮姑娘們,如果你們對自己的相貌足夠自信,就請我的大夏朋友們喝一杯酒,如果你們今天有人能把這些可愛的大夏朋友灌醉帶到房間,我會獎勵一百萬盧布!
格列娃丟下麥克風,哈哈一笑,朝幾人揮了揮手,“好好玩兒,我的大夏朋友,明天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