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
聽到敲門聲,躺在病床上的陳楚生放下了手中的美女寫真雜誌,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請進。”
咯吱。
燕姐推門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衣裙,化了精致的妝容,臉上堆著熱情的笑容,三步作兩步跑到病床前,把手裡提著的水果袋放在櫃子上,含情脈脈地看著陳楚生,“副檢察長,您說您微服私訪也就罷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下七科行政機構。這一個月來,我被您騙的好慘啊。”
陳楚生上下眼皮一抬,不鹹不淡地說道“誰告訴你的?”
“這哪有誰告訴啊,您住院的這幾天,您以一己之力斬殺三階災害安徒生的事情在七科都傳遍了!”燕姐煞有其事地說道“聽人說啊,那ss+級彆的警報,就是您開啟神諭之後才鬨出的動靜。”
其實ss+級彆的警報,是蘇白弄出來的,跟他陳楚生沒有半毛錢關係,不過既然陳楚生選擇替蘇白遮掩真相,便也隻能把這破攤子攬在自己身上。
“蘇州小隊那幾位隊員都是什麼反應?”陳楚生問道。
“他們吵吵嚷嚷著說要來探望您,見識一下檢察長的威風,不過都被我們攔下了,畢竟您的身體健康是蘇州最頭等的大事兒!”
說話時,燕姐仔細觀察著陳楚生的臉色,生怕這位閻王爺不高興。
之所以說是閻王爺,倒不是因為陳楚生的三階實力,而是因為陳楚生目前擔任的職務是守墓人總部的副檢察長,而守墓人體係設立的檢察院則直接管轄著一到七科的所有大小官職。
換句話說,陳楚生是燕姐的領導的領導的領導的領導,高了不止一個級彆。
隻要陳楚生隨便說一句話,燕姐手捧的鐵飯碗就得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她也隻能對陳楚生畢恭畢敬。
“燕姐啊,我聽你說話怎麼總是感覺有點兒不習慣呢,要不你恢複一下,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要真是恢複成原本的樣子,燕姐非得拎著陳楚生的耳朵破口大罵幾聲然後吼上一句,小兔崽子你在這床上躺著裝什麼死呢,趕緊起來乾活!
燕姐擺了下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副檢察長,瞧您這話說得,我不一直就是這樣嗎?”
陳楚生搖了搖頭,終於拿出了領導的架勢,吩咐道“安排一下,我下午要出院,然後去見一個朋友,行程必須全程保密。”
“明白,明白。”
燕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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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兩位先生需要點什麼飲品?”
“一杯拿鐵,半糖加冰,謝謝。”
“涼白開,謝謝。”
稍傾。
服務生把兩杯飲品端來,分彆放到陳楚生和蘇白的麵前,“兩位先生請慢用。”
“真是不敢相信,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竟然這麼快就恢複了。”陳楚生認真審視著蘇白。
蘇白喝了口涼白開,目光停留在陳楚生的空蕩蕩的右邊袖管,沉默半晌後問道“你為什麼要向守墓人總部隱瞞我的事情?”
“不是隱瞞,而是斟酌之後的自行定奪,我有這個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