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大賢者】篡改了現實規則，而在這被篡改的現實規則中，瑪門可以免疫所有的物理攻擊與精神攻擊，唯一能夠傷害到祂的，便是另一種被篡改的現實規則，比如【夢境】權柄、【命運】權柄、【知識】權柄等。
很顯然，阿波羅的【曜日】權柄足夠強大，但卻並不具備改寫現實規則的能力，祂甚至可以用這個權柄去毀滅一顆行星或者是一個星係，但祂卻永遠都殺不死夢境世界裡麵的一隻螞蟻或者是曆史中存在的某個既定事實。
因此，【曜日】權柄的局限性也非常的明顯。
在長達二十幾分鐘的戰鬥中，瑪門一直占據著絕對的優勢，祂連續十三次擊殺了阿波羅，甚至有一次已經將組成阿波羅身體的物質以“國王”屬性進行曆史痕跡的重新定義。
比如將一頭牛從曆史中定義成一頭豬，那麼在被篡改的現實角度中，這隻牛便會真正變成豬，這也是“國王”所掌握的絕對權利。
但即便是被從現實角度篡改了曆史痕跡的這些身體組織，卻在下一秒重新聚合，組建成完好無缺的阿波羅，當然這也並不是毫無代價的，阿波羅為了穿透過曆史的壁壘，受到了曆史洪流的清洗，由此帶來的卻是真實的傷害。
祂受了很嚴重的傷，而且這是不可逆的損傷，是來自另一個維度的傷害，難以用神國力量修補，隻能在長久地時間中慢慢恢複。
這種傷害像是一把重錘，狠狠擊打在祂的精神世界，祂幾乎要立刻進入到半瘋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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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受到了這種程度的傷害，阿波羅仍然強大、具備威嚴，並且難以被抹除。
瑪門遠遠望著阿波羅，輕輕發出一聲歎息。
祂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得僵硬，手腳也慢慢不再協調，這是因為祂已經來到了自己能夠接管王小小的身體的極限，而王小小的意誌也即將醒來。
如果祂對王小小的醒來進行壓製，那麼祂便違反了與王小小簽訂的神契，王小小會被立刻抹除意誌，而祂也會立刻被神契反噬，變成失控的怪物。
可是，如果王小小醒來，她又不會是阿波羅的對手，照樣會死在阿波羅的手中，而王小小一旦死去，瑪門的意誌便會再次被埋入曆史的墳墓。
思來想去。
瑪門終於還是舍棄了自己作為神明的尊嚴，祂抬起頭，目光平視前方，喃喃說道
“偉大的夢境造物主，宇宙中唯一存在的真理與答案。戰爭、疫病、災難與滅亡的源頭。智慧、人性與火焰的三重化身。扭曲的欲望之蛇、執掌漩渦的海洋之主。命運獨裁者與秩序踐行者。我請求得到您的幫助！”
聽到瑪門的喃喃自語，阿波羅覺得十分好笑。
七原罪之神，是站立在整個神國時代最頂端的神明，這樣的存在，竟然也會對未知的神明進行祈禱？
夢境造物主？
那又是什麼東西。
忽然間，阿波羅的身體僵住，祂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從背後湧來，就像是被某種未知的大恐怖凝視。
祂緩慢轉過身去，看到了一隻巨大的血色獨眼，悄無聲息地綻放在祂的身後。
“尊敬的瑪門先生，你的祈禱”
蘇白的聲音，慢悠悠地從獨眼中傳出，“我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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