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門裡的人,黎安愣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眼手邊的名牌。
是他的宿舍啊!
“你怎麼在這兒?”
黎安收回往門鎖上刷的個人終端,“沒有我的終端,你怎麼開的門?”
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的時喻,還沒來得及壓下高興裝委屈博同情,就被對麵人一番話說成了真委屈,癟了嘴不悅輕哼,“看來是真將我忘了個乾淨。”
黎安對他的小脾氣感到很莫名其妙。
什麼叫將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自己明明每天都在想著怎麼套他的話,完成任務後,刀了他脫離這見鬼的世界。
見黎安沉默著不說話,時喻更不高興了,板了臉傾身去拉站在門邊的人,卻在嗅到他身上雜亂的信息素時沉了眼,薄唇緊抿。
黎安還沒明白他怎麼又變臉了,就被猛地扯進了屋裡,門在身後關上。
下一刻,他就被人壓在了門上,帶著淡淡血腥氣的酒香撲麵而來,霸道地纏繞著他,刷子一樣掃過身上每一處。
帶著主人強烈情緒的信息素極具侵略性,刁鑽地順著皮膚毛孔鑽入,似要將他由外至內的都浸染上眼前人的味道。
黎安被時喻的信息素壓得難受,皺眉去推將自己壓在門邊的人,“信息素收一收,我難受。”
時喻收緊了圈著他的手臂,不願放懷裡人逃離,信息素稍稍放柔,但不肯聽話地完全收起,似有似無地在oa身上更多地留下自己的味道。
“時喻。”
黎安加重了語氣。
“你身上有彆人的味道,我不喜歡。”
聽出了黎安的不耐煩,時喻將腦袋更深地埋在他肩頭,依戀地拿鼻尖去蹭被那衣領嚴實遮著的脖頸,貪婪地去嗅從信息素阻隔貼下溢出的淺淡得幾乎聞不到的信息素,聲音沉悶,“你將我丟在這兒好多天了,還問我怎麼進來的,可不是一點都沒想著我嗎?”
“我哪……”
黎安下意識地就想反駁,話剛開了個頭才猛然想起,之前溫籍說要給他安排住宿的時候,自己怕他的特殊會被人發現,連進避難所時該做的一些檢查都用權限給他免了,讓他暫時留在自己宿舍了。
當時,自己好像還叫他老實在宿舍待著,彆出去亂跑來著。
本來是想著按計劃盤問完,刀人跑路的,結果被九區的事絆住了腳,連宿舍都一直沒回,天天辦公室和訓練室當家了。
“想起來了?”
見黎安突然截住話頭,時喻悶悶哼了一聲,腦袋在他頸側拱了拱,高挺的鼻梁暗戳戳擠開衣領縫隙,蹭著信息素阻隔貼去嗅那點溢出來的信息素,“虧我天天等著你,你倒是將我忘了個乾淨。”
這話聽著,頗有些獨守空房的妻子,抱怨丈夫的久不歸家。
黎安被他蹭得脖子癢酥酥的,頸側肌肉緊繃著顫抖,被身前人得寸進尺地將唇貼上來摩挲,當即被激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