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終還是活成了那個人的模樣。
黎安覺得可笑,但如果對象是秦鈺,這似乎又剛剛好。
秦鈺複學後,從大一新生做起,隻是因為手上的傷,拿著醫院開出的證明,不用跟新生一起軍訓,但得跟著班導給軍訓的同學準備後勤,以培養軍訓訓練目的之一的團隊合作性。
好不容易盼到黎安有所鬆動,正打算粘著人將關係更進一步的秦鈺,因為開學不得不跟黎安分開,可以說是老大不高興,臉比軍訓曬太陽的人還黑。
倒不是真正字麵上的臉變黑炭,但秦鈺往那兒一坐,還是挺給人消暑的。
除了跟著班導準備後勤,秦鈺時不時還得請假去醫院治手傷。
除了長時間的用手,給手部肌肉、骨骼、軟組織等帶來的挫傷外,秦鈺的手腕還有輕微的錯位,肌肉扭傷。
錯位的事,黎安當時就給他正回去了,但扭傷和勞損得慢慢治,慢慢養。
秦鈺跟黎安回憶時,是說的自己當時急著脫身,走路不穩,快摔倒時手用力杵了下。
但其實他自己當時喝蒙了,也記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在這解釋在理,黎安沒有多問,讓秦鈺鬆了口氣。
他已經很累了,秦鈺不想他再為自己操心太多,雖然那是他在意自己的表現,自己該高興,可更多的是心疼。
總不能一直都受黎安照顧,他已經包容自己很多了。
秦鈺借著要回報黎安的由頭,死皮賴臉地住在黎安家不肯走,宿舍也退了。
“我跟同宿舍的人有代溝,住不慣。”
秦鈺扯著黎安袖子,擺著可憐,“學長你好人做到底,收留下你無處可去的學弟吧。”
看著他那期期艾艾的模樣,黎安偶爾也會覺得自己是眼瞎了,會對這麼個玩意兒死心塌地,閉了閉眼,盯著秦鈺,“能不能好好說話?”
“能。”
秦鈺立馬收斂他那夾子音,輕咳一聲,聲音渾厚沉穩地再次跟黎安提留下自己的好處,“我會洗衣做飯,會打遊戲,能剪視頻,ppt也很擅長,猜考試範圍也很有一手……”
“可以!當自己家就行,不用客氣。”
黎安打斷了他的話,甚至很有些客氣地挽留。
沒辦法,他抓住黎安軟肋了。
黎安不頭一回當大學生,也不是胸無二兩墨的純白癡,換個漢語言文學、社會關係學等偏文的專業,以他當攝政王、基地長的經驗,花點時間背書,通過考試那是輕輕鬆鬆。
但這天殺的世界意誌給他設定的是數學與應用數學!
也不知道它匹配了個什麼玩意兒,說好了按自身屬性特製身份,黎安怎麼看,怎麼不覺得自己是個能跟數學扯上關係的。
對此,世界意誌給出的理由有三:首先,他對錢財精打細算斤斤計較,運算能力不低;其次,他遊戲打得不錯,而遊戲的精準操作是需要對遊戲數值有很高的把控,以及相當的敏感度的,所以他對數據敏感,且能有效把控,在數學上有天賦;最後,秦鈺是數學係,這有助於他完成任務。
黎安都聽笑了。
那前兩條純屬扯淡!
不過是找個理由給他誇一頓,緩解下他的心情。
最後一條才是真正的原因。
算錢又不需要他親自算,會計財務是吃白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