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在的辦公室很大,從沙林的辦公桌到門口,有很長一段距離。
費恩斯不敢有一刻耽擱,跑動中帶起了“呼呼”風聲。
他在官場上沉浮了這麼多年,很多次都是靠第六感躲過了危機。
這次也一樣。
他現在全身的汗毛倒豎,頭皮快要炸開。
是第六感,和身體的警覺性拉到最高的表現。
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他。
跑,快跑!
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不惜一切代價!
“碰!碰!”
兩聲沉悶的槍響入肉,費恩斯身體猛地踉蹌一下,險些栽倒在地。
但接著,他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了門口。
希望近在眼前。
刷!刷!刷!
幾道綠色的身影從拐角冒出,輕鬆將費恩斯撲倒。
結束了這次突然的追逐賽。
“放開我!你們這是乾什麼!這是綁架,是在侵害我的自由!”
費恩斯拚命掙紮,身體卻被按在地上紋絲不動。
越動他的心越是慌亂不已。
三隻蜥蜴人!
在自己帶走二十五隻蜥蜴人後,沙林的手下還能申請到三隻!
對方是有備而來!
沙林依舊坐在原地,看上去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
他緩緩起身,嘴裡的語氣依舊客氣。
“都說了留下來喝杯茶,費恩斯代表著急走什麼?”
隱藏在暗處的警衛終於現身。
他們一言不發,拿出沉重的鐐銬,將費恩斯的手套了上去。
手銬、腳鐐,甚至是口枷。
顯然是按照重刑犯的標準,在對待費恩斯。
眼看著自己要被帶走,費恩斯怒吼道。
“造成現在的局麵,主要責任不在我身上,我隻是碰巧活著回來了而已!”
“你們放開我!”
他的臉一半埋在地毯裡,一半盯著遠處逐漸走來的沙林。
眼裡有憤怒,有恐懼,還有濃濃的疑惑。
“沙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可是坎特拉大法官的人,你難道想引起紅藍兩方的政治鬥爭嗎?”
阿美莉卡國的政權結構複雜,背後是不同的利益集團。
費恩斯和沙林恰屬兩方不同的勢力。
現在自己突遭變故,他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這個。
“坎特拉?”沙林將這幾個字在嘴裡轉了幾圈,反倒笑出了聲。
他在費恩斯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對了,你還不知道,坎特拉已經將你放棄了吧?”
“現在的你隻是一個棄子,要怎麼處置全憑我們說了算,彆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說起來,沙林還要謝謝費恩斯。
鬼蜮裡的一切恐怕真將他嚇壞了,連夜坐飛機回到了阿美莉卡。
並一路找到了沙林。
期間沒有見任何外人。
就連阿美莉卡官方人士,大部分還都以為。
尊敬的費恩斯代表,以及同行的蜥蜴人,還在不列顛國接受治療。
非常方便他們帶走費恩斯後,做後續收尾。
“怎麼可能?”費恩斯震驚地瞪大眼睛。
這麼多年,他為對方做了多少事,背後的公司為他們了多少利益。
藍方全都沒放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