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院子裡,仔細聽著這個動靜。
動靜很大,而且範圍很廣,似乎整條街上都有這個動靜,我們宿舍其他一些員工這時也出來了,大家看起來都很好奇這是什麼動靜。
我其實猜出來了,肯定是馬衛軍的人和金融公司的人起衝突了。
鐵狼被收拾了之後,馬衛軍帶人去金融公司大鬨了一頓,把人家好幾個人也整成了重傷,人家肯定也會報複的。
當時煙疤女還從屋子裡出來了,聽見外麵吵吵鬨鬨的,她還罵道“真他媽的,老子想睡個安穩覺吧都睡不成,這幫狗日的大晚上不睡覺在外麵叫個屁啊!”
她發兩句牢騷也就算了,結果還走到門口拽開門,然後衝著外麵大聲叫罵。
我自然是趕緊過去把她拽了回來,同時關上門罵道“你他媽有病啊,外麵乾群架呢,你這麼一叫嚷,萬一有人過來揍你呢?”
“有人揍我我就還手唄,大晚上嘰哩哇啦的煩死了。”
“我看你腦子是有點虎,彆給我找事了,趕緊回你屋子睡去吧。”
“這動靜你讓我怎麼睡?”
“睡不著就陪我聊聊天吧,我心裡鬱悶著呢。”說著,我指了指院子角落的一棵桐樹“等下跟我去坐樹底下聊聊。”
“咋了?”煙疤女壞笑道“小雅不要你了,失戀了?”
“那倒是沒有。”
說著我衝其他的員工揮揮手“沒啥事,體育街上兩股勢力搶地盤呢,跟咱們沒啥關係,大家回去休息吧,最近他們可能會一直打來打去的,大家習慣就好,要是有人不小心砸了咱攤子啥的,你們也彆跟他們起衝突,直接來向我彙報就行。”
等員工們都進了房間,我和煙疤女走到桐樹下坐了下來。
我本來是打算把熊安妮的事說給煙疤女的,讓她幫我評評理,熊安妮今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未免太重色輕友了。
但一想熊安妮不一定希望煙疤女和溫雅知道這件事呢,她不是也說了,隻能告訴溫雅我們在外麵喝酒了,絕對不能說我在她家跟她單獨喝酒。
萬一我給煙疤女說了,她告訴溫雅,麻煩會更大。
所以坐下來好半天,我也沒有說出我的心事。
彆看煙疤女平日裡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感覺心思不是那麼細膩,但是此時她居然也看出了我有心事。
她說“行了,我看你這愁眉苦臉的,跟家裡死了人一樣,而且渾身酒氣這麼大,喝了不少吧?有啥事就給我說吧,雖然我這人不太哄人,但是當個聆聽者還是不錯的。”
“算了,也沒啥事。”
“你他媽能不能爺們一點,墨墨跡跡的跟娘們一樣,讓你說你就趕緊說,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密的。”
我尋思煙疤女這人確實不是那種愛嚼舌根的人。
隻要跟她說好幫我保密,她應該是不會亂說的。
何況宋航也已經知道了,這逼說不定會偷偷告訴溫雅從中搞事,所以現在告不告訴煙疤女,其實也無所謂。
咳嗽了一聲,我說道“我給你說了,你彆給小雅說啊。”
“咋了?你出軌了?”煙疤女笑著問。
我瞥了她一眼“我沒你想的那麼惡心。”
“那是啥?”
隨後我壓低聲音,把今晚我和熊安妮還有宋航的事告訴了煙疤女。
煙疤女聽完倒是很淡定,她也沒覺得這是什麼事。
她打了個哈欠,很隨意的說道“那不很正常嘛,你都和小雅處對象了,你去和安妮喝酒,還是去她家裡單獨喝,人宋航當然不樂意了,沒去了直接揍你罵你都已經是很夠紳士夠客氣的了。”
“問題是他們還沒處對象啊。”
“沒處對象不代表以後不處啊,而且兩人現在處於曖昧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那就算是他們處對象了,我和安妮身為朋友,她心情不好讓我陪她喝酒,我都不能陪了唄?”
“能陪是能陪,那得看是什麼時候,在哪裡陪啊。”
“那要是你呢,哪天你心情不好讓我陪你喝酒,就在你房間裡,你會覺得不方便嗎?”
煙疤女很痛快的搖搖頭“不會,因為我心情就算是再差,我也不會找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