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還大概看了下,靈棚搭建得特彆簡單,感覺該布置的很多東西都沒有布置。
看來煙疤女她舅舅確實是沒怎麼上心。
煙疤女她媽一見到煙疤女,立馬就哭了起來,然後訴說著她這幾天受到的委屈。
煙疤女聽完還氣的大聲嚷嚷,說等她舅舅從派出所裡放出來,她一定好好收拾人家一頓。
因為這時是大半夜,沒什麼事要做,而且大家都累了,煙疤女跟她媽便張羅著讓我們先休息。
煙疤女她媽的意思是,家裡剛死了人,住在家裡怕我們心裡不舒服,所以提前聯係了村裡一個叫馬叔的人,讓我們住在馬叔家。
我們到了馬叔家後,馬叔給我們了兩個房間。
這兩個房間都是帶土炕的,每個土坑最多能睡七八個人,我們一共十二個人,按理說睡肯定是足夠了。
可是煙疤女表示不想跟我們男的一起睡,說晚上磨牙打呼嚕放屁的人肯定不少,會攪合的她睡不好,她說要去門外麵的曬場裡搭個簡單的帳篷,自己睡在那就行。
馬叔當時還有點擔心,說“曬場那也沒個人,你一個女娃子睡在那行嗎?而且現在也不是七八月天熱的時候,這都十月份了天涼了,這山裡也冷的很,晚上要感冒的。”
“沒事,我往下麵鋪些麥秸稈,鋪厚點就行了,然後再蓋個被子,實在要是冷的話,我就回來住。”
馬叔拗不過煙疤女,自然也隨她了。
完事我還和煙疤女去了曬場。
那剛好有個水泥台子,貌似是村裡的人弄來給孩子打乒乓球的,在水泥台子的兩邊都有樹,煙疤女找了跟繩子掛在兩棵樹之間,完事在繩子上掛了一張大篷布。
就這樣,一個簡易的床和帳篷就弄好了,他在水泥台子上放了很多麥秸稈,完事拿了張草席往上麵一鋪,又從馬叔家裡拿來枕頭和被子,鋪好後感覺也挺像回事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差。
我當時還躺上去感受了一些,感覺還挺不錯的。
“不然我睡這吧,你回去睡炕上去,我也怕晚上有人打呼嚕。”我這時半開玩笑的說道。
本來以為煙疤女要罵我幾句的,結果她很隨意的說道“你願意在這睡就睡唄,這水泥台子也夠大了,咱們倆能睡下。”
“真的假的?你讓我在這睡?”
“那怕啥?反正大家都是湊合睡,有個地方能躺下睡覺就行,難不成你還會覺得,我晚上會跟你在這乾點啥?”
“那倒不是,我就是怕你覺得不合適,你難道不怕村裡人知道或者你媽知道,然後對你產生一些亂七八糟的看法?”
“我媽不會管我的,至於村裡人啥看法,我管他們呢?而且我名聲本來就不好,無所謂了。”說著,她打了個哈欠躺在枕頭上,並催促我“趕緊的,要是在這睡你就回去拿個枕頭去,我要把篷布用磚塊壓住睡覺了。”
“馬叔家裡沒有枕頭了,李文強他們都是直接枕的被子和衣服啥的。”
“那我去我姥姥家給你拿個枕頭去?”她坐起身問道。
我搖搖頭有些嫌棄的說道“那還是算了,你姥姥家的枕頭說不定之前被你姥姥枕過,我不敢枕。”
“真是,一個死人你怕個屁啊。”
“不是怕,是膈應。”
“那你就跟我用一個枕頭吧,咱們背對背睡吧,或者你就把你衣服脫了枕在你衣服上吧。”
我調侃道“脫衣服還是算了,我不能讓你占我便宜。”
“老子才懶得占你便宜呢,你就是脫的啥都不剩,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說著,她又催促我“彆墨跡了,趕緊把篷布用磚塊壓住,睡覺吧,老子困了。”
我本來還想回去給李文強說一下,我今晚不跟他們睡了,但是一想我也沒必要跟他彙報,明天他要是問的話我再說吧。
隨後,我背對著煙疤女躺下,完事我還對她說“要是明天李文強他們問起來,就說你回你姥姥家睡去了,我自己在這睡的,明白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