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則雖然年紀小,卻有著一套自己的行為準則,他認準的人,就是他的朋友。
所以,他才會記住張啟山的劣勢,選擇幫他。
張啟山很驚訝白則會幫他,他雖然想成為族長,但也不是小心眼的人。
“這份恩情我記住了。”
白則笑了笑,沒說話。
或許他自己都沒發現,在來到張家之後,他居然會笑了。
一連過了幾天舒服日子,白則就準備出門遊曆了。
有點奇怪的是,出來之後,他沒有見到張瑞文。
這可是徒弟出山的大事,怎麼他不在呢?
白則想去問長老,結果長老告訴他,張瑞文是出去執行任務了,也許能在外麵碰到也說不定。
白則沒有多想,隻能怪不湊巧,以後一定要跟師父切磋一下。
這是離彆的日子,沒有人送他,隻有白則一個人出門。
整個村子對於白則的關注度降低了,不再是五年前他回來的時候那種好奇。
這五年,白則在村子裡根本沒有什麼存在感,記得他的人,也就是張瑞文他們。
當然還有小官。
長老給了白則一些錢財,張家是不缺錢的,雖然住在村子裡,但說富可敵國也不誇張。
否則也不會有土匪來搶劫了。
白則在走出村子的時候,回頭看了看。
這裡是他第二次有了家的感覺,之前的家沒了,親人都死了。
這一次,他終於再次有了一個家。
村子裡的人都很好,至少現在看是這樣的。
正當白則準備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從村子裡出來的一群人。
為首的赫然就是張啟山還有張日山,後麵的人幾乎都是當年被白則暴揍一頓的孩子。
“一路順風!”
張啟山朝著白則拱手道彆。
白則也同樣回禮。
在這些人送彆的目光中,白則踏上了遠行的路。
而在村子外,有一個小孩,背著不成比例的包裹在等著他。
“哥!”
小官見到白則,高興的走了過去。
白則接過小官的包裹,拉著小官的手,兩個人開始遊曆。
就像當年他們兩個在康巴洛一樣,再一次相依為命。
“張家,兩年之後我白則會回來的!”
“長老,無論張家發生什麼事,你可要挺住啊!”
兩個孩子出門遊曆,會被認為是逃荒的。
他們兩個穿著的都是普通孩子的衣服,沒有什麼大富大貴的樣子,隻是這氣質可不是官宦子弟能比的。
白則的眼神一看就是殺過人的,他也的確殺過人。
此時外麵的世道很亂,非常的亂。
南方的起義席卷華夏,清朝已經滅亡了。
華夏正處於一個新的水深火熱的階段,北洋軍閥當道,各地都有軍閥,生殺大權都在他們手裡。
這時候,東北正在四處的剪發。
清朝人都留著大辮子,地處偏遠大興安嶺周邊的張家還沒有被告知剪辮子。
但是一進入繁華地段,就有士兵在大街上拉著人剪辮子,看到長辮子的都要剪。
白則和小官見到大街上都是剪了辮子的人,一時間也是好奇。
很快,他們兩個就被拉著剪了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