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詞叫羊入虎口,說的就是他們三個。
那些人都不是本地人,即使搶了三個孩子手裡的寶貝,隻要逃走就找不到了。
那時候,雖然全國名義上統一,各地的行政係統卻不熟悉,一旦流竄,就很難抓捕。
關鍵是當官的都在撈錢,誰有閒心抓人呢?
所以那個時候,殺個人跑到外地隱姓埋名,是很常見的事情。
白則看這些人的麵相,就知道都不是善茬,應該是殺過人的。
這可比在鄭家的那次凶險多了。
雖然他有把握戰勝這些人,可是背後的勢力找上門,他們三個可就要倒黴了。
白則從踏入沙城的那一刻起,做的每件事都必須謹慎。
事關他們三個的性命,不謹慎都不行。
一進入沙城的主街道,這樣的人就更多了,有些人甚至直接帶著武器。
當然了,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帶槍,那些武器都是一些刀槍之類的。
江湖嘛,真正用槍的人很少,傳出去就彆在江湖上混了。
白則不知道沙城到底是有什麼熱鬨的事,會聚集如此多的外鄉人,而且基本都是那種窮凶極惡之徒。
白則敏銳的感覺到,有些人就是土夫子,也就是南方的盜墓賊。
還有些人,雖然不是土夫子,也是做刀尖上舔血的營生的。
白則他們三個混跡於這些人之間,確實顯眼。
他們已經累了,走了一路,需要吃飯休息。
來到一間客棧,點好了飯菜之後,三個人大快朵頤。
期間,白則感覺到了一種窺探的目光,他掃視了一圈,看到了對麵桌子的四個人。
這四個人中,為首的那個人一隻腳搭在凳子上,看起來很狂放的那種。
其他三個人年紀都小一點,隻是低頭吃飯。
這些人一看就是土夫子,身上的土腥味還沒掉。
白則看了眼他們的鞋底,還有泥,應該是剛從墓裡出來沒多久,就來沙城了。
這更引起白則的興趣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如此的熱鬨,引來如此眾多的人。
白則看了眼那個打量他們的人,這人估計三十歲,身上的肌肉勻稱,肯定練過橫練的金鐘罩之類的功夫,同時手上的痕跡說明練過鐵砂掌。
這個人功夫應該不弱,至少瞎子打不過。
他此刻一直在打量白則身後的大刀,這把刀的確很顯眼。
“小子,刀借我看看。”
白則沒搭理他,而是繼續埋頭吃飯。
有些人,根本不配和白則說話,白則甚至都懶得搭理他們。
那人見白則不搭理自己,當即就火了,噌的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朝著白則走來。
他的三個同伴也是起身,將三個人圍在中間。
準確的說是圍著白則。
隻見白則一手拿著筷子,一手從後背把刀卸下來。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桌子上的菜,還夾了口菜放進嘴裡。
而另一隻手,卻將刀高高舉起,朝著為首那個人的頭上砍去。
白則用的是刀背,這一刀下去,那個人來不及躲避,隻能用自己的金鐘罩防禦,雙手交叉,攔住了刀。
他剛洋洋得意還沒有一秒,就發現這刀怎麼這麼重。
隻見他雙腿開始彎曲,白則卻連看都沒看一眼。
下一秒,這人直接跪在地上,額頭上都是冷汗。
其他三個人想動手,結果被為首的人嗬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