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還有擔憂的事情,是不是因為禁地裡的家夥們?”
“那些家夥很難纏,我已經正麵對抗過三次了,但是任何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不能因為難纏就不去做。”
“而且有些事情總要去解決,總要有人去做的。”
“部落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祭祀,那些女孩子們,都會變成犧牲品,你有想過她們會多傷心嗎?”
“白瑪姑姑就是這樣死去的,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嗎?已經過去100年了,我到現在都恨你。”
“這樣的惡習,難道還不該停止嗎?”
“本來部落裡的人就越來越少,你還想讓我們部落裡的人因為這件事情消失嗎?”
“孩子,當年白瑪的事情,我也是無可奈何。”
提到這裡,普日布的神色很傷心,畢竟白瑪可是他的親妹妹啊,有誰會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被送去祭祀而無動於衷呢?
“算了,彆提這個事了,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沒有什麼意義。”
“我隻是想告訴你,部落要想真的延續下去,就一定要學會去改變。”
“現在時代已經不一樣了,不是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了,你要去外麵看看世界。”
“這裡的生活與世無爭,非常安靜,但不代表不可以去外麵看看再回來。”
“你與那些年輕人不是對抗的關係,你們都是自由的個體,部落是大家的,也不是你一個人的。”
白則想了想,突然發現他說這些好像沒什麼用,就好像在跟什麼人講道理。
現在也不是什麼講道理的時候,說這些做什麼呢?眼前的人真的能聽進去嗎?
普日布的神色好像在掙紮,他知道白則說的有道理,可是他不敢輕易去改變。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部落又不是隻有他一個老頑固,如果他同意了,肯定還會有很多老人出來反對的,到時候事情就會非常難辦了。
其實這些事情,白則也想到了,因為如果部落裡隻有普日布一個人反對的話,事情不會那麼難辦,肯定還會有相當多的人是支持他的。
正是因為有那麼多人的支持,普日布才會與那些年輕人抗衡,否則隻憑借他一個人的話,怎麼可能抗衡那麼多人?
所以,解決普日布的問題隻是個開始,後麵的問題才是關鍵。如何去說服那些老頑固呢?
難道要一個人一個人去勸說嗎?這樣好像太慢了。
給大家開個會,說一下這個事情嘛,好像也不太行,到時候開會可能會打起來。
“你跟我說這些用處不大,就算我同意了,這件事情也沒有那麼好解決的。”
“你想好怎麼去說服其他的老頑固嗎?”
“暫時還沒有什麼好想法。”
“我倒是有一個,你想不想聽聽?”
“我可以把族長的位置讓給你,這樣你就有充分的話語權去說這個事情。”
“後麵如果有人反對你的話,你就用武力去說服他們。”
“康巴洛部落是崇尚武力的,隻要你能達到,他們不敢反對這個事情就成了。”
白則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想法可真是個餿主意,還是要讓他當族長。
白則是真的不想當族長,因為當族長實在是太累了,要思考很多的事情,關鍵是他覺得普日布的族長當的很好,這麼多年族裡也沒發生什麼大事。
那些年輕人鬨事也是最近才發生的,這個事情肯定跟汪家有關係。
所以白則想做的就是解決這個事情之後,挖出族內跟汪家有聯係的地方。
現在要說如何解決族裡的事情,普日布的話可以信一半。
那就是用武力去解決這個事情,但是他不會去當這個族長。
這世界上如果能用拳頭去解決事情,那就不要去廢話。在康巴洛部落裡,尤其是這樣。
當然了,族裡的人是非常和諧的,基本上不會發生矛盾,但是有任何大事,如果出現分歧的話,還是需要決鬥的,就比如族長的競選。
這就好像是狼族裡挑選狼王,一定是那個戰鬥力最強的當選狼王。
白則之所以受到這麼多年輕人的尊重,或者說他們想讓白則當組長,就是因為白則的武力很強,這是他們有目共睹的。
“要不你幫我把那些老頑固約一下,誰不服的就來挑戰我單打獨鬥和群毆都行,反正隻有我一個。”
“你這有點小孩兒把戲了,要乾架就一定要正式一點。”
“明天在族裡開個會,把族裡的人都召集起來,當麵說一下這個事情,那時候打架才是最有公信力的。”
“你同意我的想法了?”
“你說的對,我自然是同意的,我們這些老頑固很多時候確實有些迂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