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弋的幫手很快就來了,五天之後軍營裡來了新的客人,而且還是兩個。
第一位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手裡拿著一柄劍,上門來求見王弋。
王弋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不過這個老頭乾翻了射聲營所有的崗哨,自己硬闖進來。
不幸的是這老頭被典韋放翻在地,要不是王弋及時製止,典韋就將老頭給剁了。
王弋打量了一番老頭,這老頭身體倒是健碩,皮膚保養的也不錯,除了須發有些斑白,其他看起來很有活力的樣子,隻是王弋不認識他。
“老人家如何稱呼?”王弋很客氣,畢竟能乾翻射聲營那幫子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老頭很好說話“王校尉,本人王越,曾經擔任過虎賁中郎將。不過那都是從前的事了,說出來隻是和你套套關係,哈哈。”
“劍聖王越?”王弋都沒經過大腦,脫口而出。
王越卻趕忙說道“不敢當,不敢當。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個聖字我是當不得的。叫我一聲劍師就好。”
王越真的打不過典韋嗎?那必然是打不過的。
拋開年齡不談,王越都不敢接典韋單戟一招,那力量實在是太大了,這就是重武器的優勢。
如果給典韋一柄劍,典韋可能真就玩不過王越。
“不知王越先生來我這裡所為何事?”王弋有些奇怪,這位曆史上雖然有,但也是傳說中的人物,據說和童淵是一個級彆的,這個世界彆不是真有童淵吧?
“我閒來無事在洛陽閒逛,看到一個小姑娘扛著一柄大……刀?進了這個營盤,想來見見她。”王越一邊說一邊還比劃了兩下,不過甄道那柄大刀實在是太大,他也不確定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王弋心中一動,心想一個女孩子家家,練劍總比練大刀要強。於是伸手說道“劍師請隨我來。”
甄道很喜歡手裡這柄大刀,攻擊力足夠強,而且她還自創了借勢與借力,可以憑借慣性使用出威力更強的招式。
見到王弋過來,甄道小孩子興起,掄起大刀畫了個圓,自己則借著這股力量飛在空中。落地之後順勢朝半空掄出一個弧線,接著往懷裡一收一帶。
將大刀扛在肩上,甄薑開心的問“姐夫,你看我這招怎麼樣?先斬馬腿,再砍人!一個都跑不了。”
王弋簡直沒眼看,連忙給她介紹“過來!這位是劍師王越,有劍聖之稱,天下最會用劍的人。”
王越笑了笑,看著甄道說“小姑娘,想不想和我學劍?”
王弋本想著劍聖的名頭總能唬得住甄道了,誰知甄道卻問“劍太小了,我不喜歡。你會其他的嗎?”
“哈哈……”
不知為何王越顯得很開心,耐心和甄薑解釋“一通則百通,劍術從不拘泥於招式,學會了我的劍道,你自然什麼都會了。”
“真的嗎?我不信。”
甄道有些狐疑的看著王越,將手中大刀向前一遞“你用用這個試試。”
王越接過大刀看了看,讚歎“真是一柄好刀,材質極佳。”
說罷,王越舞動大刀,開始給甄道演示。大刀或如流水,連綿不絕。或如閃電,橫空一閃。或如鬼魅,影影綽綽……
甄道越看眼睛越大,最終說道“我要學,我要學!師傅!隻是……我還是想用大刀……”
王越將大刀還給甄道,笑眯眯的說“你用什麼都可以,隻要你喜歡就行,你要學的是道,而不是招。”
看到甄道心悅誠服的樣子,王弋終於鬆了口氣,可算有人能製得住這個丫頭了。
“主公!主公!屬下做出來啦!”
一名匠人屁顛屁顛跑過來,獻寶一般說道“主公請看,斬馬劍!按照您的要求,劍身五尺,劍柄四尺。按照您教我們的,力達到了平衡,重心在前,揮砍手感極佳。而且材質堅硬鋒利,絕對是神兵利器……”
“拿回去!”
哐當!
“姐夫,我要這個,給我嘛,我喜歡這個……我肯定拿得動!”
甄道扯著王弋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而剛剛還寶貝得不行的大刀被甄道丟在地上,似乎有些礙眼……
最終這柄斬馬劍還是被甄道給要走了。
沒辦法,甄道大有王弋不給她就哭出來的意思。
王弋心中那個有頭腦美少女劍客的幻想破滅了,他現在隻希望以後甄道不要太莽才好。
甄道當然不會莽,她拜師之前和王越提了幾個要求第一,她隻會在這裡學習,不會跟王越走。第二,王越不能乾涉她個人的意誌,不能用她當作謀取利益的籌碼。第三,也是王弋最驚訝的一條,甄道居然和王越說他們隻是劍道師徒,江湖有難自然可以拚死援助,但有關政見之爭她絕不參與。
王越瞪大了雙眼看向王弋,王弋也是這幅表情看向王越,並且搖了搖頭,示意這些不是他教的。
王越見王弋搖頭鬆了口氣,做過虎賁中郎將的王越很清楚洛陽是個什麼地方,洛陽裡的人都是些什麼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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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開始也有些擔心自己這個新弟子不夠聰明被人利用,現在看來彆人不備她利用就謝天謝地了。
就這樣,甄道開始了自己的習劍生活。
王越在劍道上非常嚴厲,稍有差錯就會用樹枝抽甄道,一點也沒有平時溫和的樣子。
不過王弋對此卻視而不見,嚴師出高徒嘛,也省的甄道平時自己研究傷了自己。
下午的時候張合回來了,還帶來了一位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看來這位就是滿寵了。
王弋很客氣,起身相迎說道“多謝先生不遠千裡前來助我,先生暫居司馬一職,自我之下接聽先生安排。我若犯錯,先生亦可按律處置。”
然而滿寵更客氣,行了一禮恭聲說道“寵多謝主公看重,寵出自法家,善於律法。隻是不知主公謀反,該當何罪。”
王弋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怎麼是個人都知道他要造反?
誰知滿寵卻繼續說道“公達已在信中與我言明,若主公當真以天下為先,寵自當肝腦塗地。若主公為一己私利,寵當行專諸之事。”
王弋鬆了口氣,心道隻要你不現在舉報我,怎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