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出如龍,漫天寒光。
張繡根本就沒敢接這一招,掛在馬肚子上就跑了。
娘的,感情放水的不止是他一個人。這種招式誰能接?都快跟那個死老頭兒差不多了。
兩馬分開,張繡很是吃癟。
“師弟,來而不往非禮也,該我了吧?”張繡說完略一帶馬,長槍橫掃而來。
拿著小棍兒抽過風的人都知道,但凡橫掃必會有破空之聲。
然而張繡這一擊卻沒有,看似普普通通,對時機、角度的把控堪稱完美。
趙雲睜著秀氣的大眼睛滿臉好奇,甚至還歪了歪頭,這是他沒見過的路數,有點兒意思啊。
張繡哪知道趙雲在想什麼?看到他發呆立即想要收招。
但趙雲比他還快,舉起長槍來了一個劈斬。
兩槍交彙之處,趙雲的長槍詭異的彎了一個弧度,他借著那個弧度忽然反向發力,直接挑飛了張繡的長槍。
張繡人都傻了,他玩兒槍講究的就是速度、力量、角度,爭取臨敵一擊必殺。
老家夥到底收了一個什麼怪物?看了一遍就會了?似乎還有創新?
能不是怪物嗎?目前已知天下唯二能全天候行氣的人,百萬分之一的天賦不是開玩笑的。
趙雲沒有殺張繡,而是放這些人離開。
這是他的私心,趙雲已經準備好向王弋請罪了。無論王弋會下達什麼樣的懲罰,他都會擔下來。
或許是天意如此,張繡想離開董卓了。
他倒不是想要去投王弋,隻是趙雲給他的壓迫力實在是太強了。師傅也許是對的,他不應該走上這一條路。
有些鬱悶的回營之後,他遇到了因為打不下婁煩而被剝奪了兵權的呂布。
呂布正在曬太陽,思考未來何去何從。
張繡就是個武癡,一邊低頭捉摸趙雲的招式,一邊瞎比劃,也沒注意到呂布。
呂布瞄了一眼張繡不屑的說道“你不成。”
“什麼?”張繡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呂布撇撇嘴“這個招式對肉體掌控力要求極高,你是用不出來的。”
張繡不樂意了“你瞧不起我?”
“嘁。”呂布起身拿過張繡的長槍一揮一挑,複刻出了剛剛趙雲的招式。
“我看過你練槍,彆看這招也是勢大力沉,但跟你練得那種東西根本不是一回事兒。”呂布隨手將長槍丟了回去,繼續曬太陽,他已經教的夠多了,人要有自知之明。
哪知張繡卻雙眼放光的說道“教我!呃……請呂刺史傳授我此招。”
“你可拉到吧。”呂布擺擺手“就你這種,婁煩那個叫關羽的大紅臉都能隨便砍死,你接不住他第二刀。”
呂布現在野心很大,他可算是開了眼了。
以前在並州淨打一些小嘍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厲不厲害。
最近接觸過這些從洛陽來的大將後發現一個比一個矬,看來那個王弋沒騙自己啊,他果然是天下第一勇武。
既然是天下第一……為什麼非要給這些垃圾賣命?
然而張繡沒給他思考的時間,纏著他非要學。
呂布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還是一個沒實權的刺史呢,教你做什麼?好讓你去立功啊?”
沒實權?這好說啊。
張繡心中大定,權力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不要太簡單,他叔叔可是張濟,董卓身邊最老的一批人,真正的親信。
張繡沒有再糾纏呂布,提到跟武學有關的東西他就會變得非常聰明,他準備想辦法先幫呂布弄到更大的權力。
於是他回到營帳中寫了一封信,這封信則以張濟的名義送到了董卓麵前。
董卓這幾個月來都很暴躁,孫女的失蹤讓他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開始獨斷專行,開始不再理會政事,開始對那個位子躍躍欲試。
董卓看過信後隨意批示了一句,封呂布為鎮東將軍在張濟手下聽用,也彆當什麼並州刺史了。
其實這件事很嚴重,涉及到將帥不和,地方中央不和的問題,弄不好並州就沒了。
但此時董卓根本不想思考這些,他想要做皇帝!他就要做皇帝!!他一定要做皇帝!!!
董卓的權力雖然和皇帝一樣,可架不住名義上後宮不是他的。丞相老而彌堅,後宮又有喜訊了……
擦屁股專業戶李儒對此很頭疼,計劃才進行到一半,現在做皇帝不合適啊。
他一直在試圖壓製董卓這種想法,可最近董卓看他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了,平日朝會董卓難得來一次,反而更願意聽袁隗的建議。
這不,董卓又招他議事了,而這一次議事袁隗也在其中。要知道以前這種待遇隻能他獨享!
沒人知道這三位究竟說了什麼,反正李儒出了丞相府門後盯著那駕袁氏的馬車殺機四溢,這老東西沒安好心。
袁隗確實沒安好心,袁家的事業還沒完成,小輩們還在互相計較,隻能靠他這個老家夥親自動手了。
既然董卓野心這麼大,那就讓他得償所願,正好借董卓的手斷了劉氏的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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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斷國運還不行,他得讓這份國運姓袁而不姓董。
若董卓稱帝,大漢可能就隻剩下長安劉辯這最後一支了。
不過他們沒有玉璽,而袁隗看上的就是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