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在逆境的時候喜歡說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是在王弋看來這種事更多的時候是由天不由我。
上天沒有任何公平可言,眾生平等隻是一句笑話。
很多人都理解錯了一個問題,眾生平等不是所有人出生的時候就都是一樣的。而是在上天麵前,所有人都是它的玩物。
老天爺憑借自己無常的喜怒對天下蒼生施加這獎勵或者懲罰,從這一方麵來講眾生確實是平等的。
在這個靠天吃飯的年代,王弋一直做的是將自己表現得更突出一些,讓老天爺更容易發現他一些,選擇到他的幾率更大一些。儘量避免懲罰,從而獲得獎勵。
他管這種事叫做準備,為拚命的戰士們準備好上等的武器甲胄,為辛勞的百姓們準備好更加方便快捷的農具,為學子們準備好書籍,為武士們準備好了前途。
上天總是會眷顧那些有準備的人,他也終於迎來了屬於他的回報。
臨近年關,幾乎在同一時間王弋迎來了三件喜事。
第一件事是人才。
袁術回到揚州之後一直在謀劃稱帝這件事,有了陳珪的支持,這次他不再頭腦一熱便想登大位,而是進行了多方準備。
被其擾得不勝其煩的周瑜終於受不了,舉家搬到了冀州。僅僅隻用了不到兩個月,堪稱一路火花帶閃電。
不要覺得這個時間長,周瑜那個死鬼老哥每次出行前至少都要數十輛車駕,像周家這種大家族能這麼快,周瑜真的是在玩兒命了。
其實真正打動周瑜的是魯肅的一句話欲平天下,水軍無可或缺。奈何河北無可主事者,望公瑾三思。
周瑜以前就很看好王弋,但他不是很不想投王弋。
大抵是有才能的人都是孤傲的,為了能最大限度發揮自己的才學,他希望成為不可替代的那個一。
然而去過冀州之後周瑜無奈的發現,以自己的水平彆說成為不可替代的一,能不能排在權力第一梯隊都是個問題。
出於個人意願周瑜當然想在王弋手下聽用,畢竟沒有誰能拒絕在一群聰明人身邊工作。真正強者的格局就是有競爭才能進步,獲勝之後才更有成就感。
問題是周瑜的兄長已經死了,他得扛起周家的大旗。想要恢複祖上的榮光,光靠硬實力是不夠的。
上一次周瑜去冀州的時候就敏銳的察覺到荀氏在王弋手下的重要作用,他可以預見未來王弋的三公中至少有兩個會是荀氏族人,其他所有人去競爭那一個位置實在太過殘酷。
這就讓一個尷尬的局麵擺在周瑜麵前,他看上的不一定能看得上他,看上他的他都不想多瞧一眼。嗯……我沒有說某袁姓字公路的諸侯!大概吧……
好在這並未打擊到周瑜,反而為他製定了未來的方向。
不論是跟著王弋乾,還是對抗王弋,想要再次讓周家騰飛,成為一個文臣注定沒有多大出路。
於是他回家之後開始將主要的精力放在兵法上麵,甚至做好了要麼打死王弋,要麼被王弋打死的心理準備。
魯肅的信來得正是時候,在周瑜看來文臣的巔峰是三公,武將的巔峰就是大將軍。
按照漢朝的慣例,大將軍並不是一個常設的職位,所以在武將係統中四方將軍便是能和三公平齊的職位了。
四方將軍的競爭壓力就要小很多,而且周瑜有足夠的自信拿到一個。
他唯一擔憂的便是自己年紀太小,不過十六快要十七而已,王弋可能不太待見自己一個小孩兒。
雖然王弋起家的時候和他差不多大,但王弋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算得上是個傳奇。儘管王弋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依舊有無數年輕人將王弋視作偶像,人生過得就應該像王弋那樣精彩,曾經就連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結果到了冀州後才發現王弋對他很重視,還帶他去巡視了一次軍營。
這次巡視的軍營是在平原的青州軍,王弋攢了好幾年才攢出足夠給青州軍換裝的甲胄,還是半身甲。
當然這麼一支半身甲的兩萬人軍隊在這個時代已經足夠震撼了,沒人不想統帥這麼一支軍隊,周瑜也想。
檢閱完成之後周瑜覺得大概隻有財大氣粗的王弋才能給軍隊裝備得起甲胄,這種軍隊的戰鬥力毋庸置疑,隻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支部隊的統帥和他同樣年輕。
張遼,這個從未在王弋各場大戰中出現過的身影,如今確實這麼一支強軍的統帥。
與此同時他還注意到了一個吊兒郎當的家夥,細問之下才知道那個目無軍紀的家夥居然是這支部隊的軍司馬。
周瑜不服啊,張遼還能說得過去,一看身形就知道是個能力不錯的武將,畢竟周瑜文武全才可不隻是說說,高手之間總會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應。
可那家夥憑什麼?憑長得好看嗎?那他周瑜也不差啊!
一場意氣之爭就在莫名其妙的情緒中,由周瑜單方麵宣布開始了。
這場爭鬥持續了很久,久到王弋登位後依舊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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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爭鬥同樣波及得非常廣泛,最後甚至演變成水陸之爭,雙方如非必要幾乎老死不相往來。
這些都是後話,王弋還不知道他手下兩個軍事天才未來會作什麼妖,此時他正在為得到周瑜和為部隊換裝而開心。
換裝真的不容易啊,他現在也體會到小說中那種攢家底的痛苦了。
當然他痛並快樂著,不僅是青州兵,幽州兵也完成了自己的換裝,那些弓箭部隊再也不用裸奔了。
而且張飛手下幽州軍團終於迎來了滿編製,最初那四萬老兵幾經消耗,如今隻剩下三萬出頭,還有不少是當初太史慈帶去守平原的,如今全部歸隊。
現在周瑜來了,建造水軍也要提上日程,畢竟甘寧還在遼隊研究戰艦,到時候可彆船有了卻沒人駕馭。
不光是周瑜,諸葛亮也被兄長諸葛瑾寄存在古今學堂,可惜的是諸葛瑾並不想在冀州任職,他推脫了征辟遊學去了。
王弋因為諸葛亮還特意去古今學堂看了一眼,隻是如今的亮亮還未從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走出來,小小年紀顯得非常木訥,與周圍熱鬨的環境格格不入。
相比之下司馬懿就歡脫許多,雖然來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已經成為了十歲左右的孩子王,囂張跋扈。
看著欠兒欠兒的司馬懿,王弋有種預感。
複姓大戰很可能提前到來,再看看亮亮的身板,這回司馬懿可能在物理程度上被揍得很慘……
對於諸葛亮,王弋對他的好奇多過對他的欣賞。
諸葛亮的才能毋庸置疑,可王弋覺得以他現在的進度,可能等不到亮亮出山了。
出不出山其實並不重要,隻要諸葛亮不在其他人那邊出山,王弋都能接受。
第二件喜事是甄家提前支付了甄薑的嫁妝。
嗯……應該說是甄薑去甄家將自己的嫁妝要了過來。
甄薑雖然曾經脫離了甄家,也從甄家帶走了非常多的物資給王弋當作前期的啟動資金。
可後來甄家死皮賴臉貼上來了,那他們就要付出代價。
這回甄薑下手可不輕,甄家根據王弋的那些塗鴉,自己摸索居然造出來了一艘小了好幾號的克拉克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