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隻是王弋的棋子之一,這樣的棋子他還有很多,說李儒是棄子其實也不過分。
這一點雙方都很清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分工,想要讓人成為棄子並不困難,隻要抓住他的需求,即便是棄子對方也會心甘情願。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王弋真的很契合這個時代。
他對忠義沒有絲毫敬畏之心,利用起人來毫無愧疚之意,有些行為堪稱卑劣。
如今新年已過,這個卑劣的人迎來了自己第二任小老婆,劉氏被張飛派人從濮陽送過來了。
劉氏名叫劉俚,王弋看到後都懵了,在這個男人一米七出頭都算是高大的時代,一個女子是如何長到一米八的?
要知道劉表家境雖然不錯,但早年他牽扯進黨錮之中被逼得四處逃亡,他們家被他坑得很慘。
這樣劉俚都能長到一米八,隻能說不愧是山東人嗎。
劉俚不知道王弋的想法,看到他栽愣愣的神色,以為對方嫌棄自己。
眼圈一紅,抿嘴憋出來一句“我……妾身回去便是。”
說罷劉俚轉身上了馬車,她原本就不想來,現在來了果然如此,真是自取其辱。
劉俚真的很委屈,新年已過她已經二十了,平常女子二十都已經年老色衰,更何況是她這種本就沒有姿色的女人。
要不是自己哥哥是劉表,她早就已經被官府強製許配人家,對方是閒漢都有可能。
這次王弋去荊州求親,她根本就不相信對方求的是自己,對方是什麼身份,即便是作為妾室輪也輪不到她這麼一個老女人。
後來得知這是一場政治聯姻,劉俚也看開了,天下最年輕的諸侯怎麼可能看得上自己,大不了孤獨終老罷了。
然而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當她看到王弋那瞠目結舌的表情時到底沒有扛住。
劉俚想要回家,回到那個無人打擾的繡樓裡,逃避所有人的目光。
王弋這下子更懵了,這都哪跟哪啊?咋就要回去了?
但他又不好細問,隻能找來吳莧,讓她擺平這件事。
說起來劉俚來這一路稱得上是傳奇之旅,甄儼這次也沒有讓他失望,成功將劉巴給找了過來。
問題是劉巴確實是來冀州了,可甄儼卻沒回來,他被袁紹扣下做官了。
這事兒要從甄儼出使荊州說起。
王弋和劉表聯姻,這種事根本瞞不住,畢竟雙方都是有臉麵的人,不能說大張旗鼓吧,也絕不能找輛車就將人拉回來。
這種事要是王弋遇見,高低會給攪和黃了。
但是在大漢,不動這種擺在明麵上的謀劃是一項潛規則。
那時候大家都講究禮,都是要麵子的,更何況是四世三公的袁家。
來回的時候袁術專門派人進行了護送,生怕有賊人搞事影響到他的臉麵。
人們還真就吃這一套,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對袁術挑起了大拇指,讚歎一句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家,辦事就是大氣。
可不對女方下手不代表不對人才下手,作為曾經的門客,甄儼還是被袁紹留下了。
袁紹甚至派了大將文醜將劉俚送到了濮陽,除了甄儼一個人都沒少。
也幸虧劉俚機靈,見狀不對將劉巴偽裝成了送親的族兄,才讓劉巴逃過一劫。
扣留人才為己所用這種事在那個年代很常見,心大點的將人外放當個縣長,謹慎的放在身邊出謀劃策,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曆史上除了無所畏懼的孫策,這種事所有的諸侯都乾過。
如今就連荀彧也在做,他明知道很多家族已經明確效忠袁紹,依舊大量給潁川的士族們寫信,希望能夠拉攏到一些。
不得不說漢末真是個有意思的年代,為了登頂有的時候所有人都無所不用其極,有的時候卻死死卡住道德門檻,真是矛盾到了極點。
說回劉俚,她一輩子都沒經曆過這種情況,袁紹就跟打劫的一樣四處翻箱倒櫃,尋找可能被藏匿了的人才。
她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袁紹手裡。
好在袁紹似乎沒有找到目標,最後將甄儼拎走當了個添頭。
接著她就到了濮陽,文醜一行有數千人之多,鎮守濮陽的張飛以為袁紹打過來了,差點出兵剁了文醜,兩人陣前大戰一場後文醜才將劉俚交出來。
劉俚差點嚇死,這要是雙方真打起來,兵荒馬亂的自己必死無疑。
當真是一路走得戰戰兢兢。
王弋得知一切後有種不祥的預感,看來那個時代終於還是來了。
那個“我降君敢用?君降必重用!”的時代……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未來的世道注定精彩紛呈,可王弋卻一點也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
經曆了最初的不適應,諸侯們的人格魅力開始逐漸展現,有誌之士們也開始逐漸成長起來。
再加上曆史的改變,王弋的先天優勢隻剩下對一些名人的性格了解。
然而性格是最難揣測的東西,時勢造英雄就是這個道理,麵臨的場景轉變,王弋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做出和曆史上相同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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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弋無懼任何挑戰,但他討厭變數。
隨著他的地位越來越高,王弋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有很多英明的領導者會做出一些看似愚蠢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