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肆!膽大包天!她怎敢如此行事!”
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案,王弋對著手中的紙張瘋狂咆哮!
王弋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生氣過了,然而當蔡琰的情報擺在他麵前時,他剁了蔡琰全家的心都有了。
將情報從鄴城送過來的是荀攸,荀攸見到王弋動怒並沒有勸阻。這才哪到哪啊,能勞煩他荀公達親自跑一趟的事,蔡琰還不配。
“公達,你回鄴城告訴王芷,將那個不省心的老娘們兒給弄回來!”王弋是真的被氣迷糊了,一邊揉著額角,一邊開始飆前世方言。
荀攸不清楚老娘們兒是啥意思,卻也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詞兒。不過他沒有勸阻,反而低聲說道“主公,有一個人你應該見一見。”
“誰?”
“橋羽。”
“見他乾什麼?”王弋現在很煩躁“讓他滾,彆給我添亂。該殺就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找人情找到我這來了?”
王弋顯然誤會了荀攸的意思,荀攸一聽也覺得自己沒說明白,但這話他沒辦法說明白。隻得繼續壓低聲音說“主公還是見見吧,我們真的對一些人低估了呢。”
“什麼意思?”王弋眼神瞬間淩厲起來。荀攸都認為低估了的,那就一定不是小事。
哪知荀攸的眼神卻向左右瞟了瞟。
王弋心中一驚,示意讓侍從退下,隻留下了劉德然和滿寵。
“說吧,都是可信的。”
“主公,你吩咐我那件事出了岔子,我們可能低估了那些世家的能力。”
荀攸說完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指派給他的事情卻要驚動王弋,就說明自己沒辦好,這是無能的表現。但不說又不行,牽扯實在是太大了。
“來人!”王弋低喝一聲,袖袍一擺坐在榻上吩咐“傳橋羽進來。”
劉德然趁著這個工夫將桌案擺好,心中感歎他這個師弟愈發威嚴、有人主氣度,若恩師泉下有知,也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
橋羽的身形有些唯唯諾諾,沒辦法,他是被荀攸脅迫來的。
見到王弋後橋羽連行禮都免了,直接給跪了。剛剛他就在門外,王弋的咆哮他聽的一清二楚。
“起來,起來。座。”王弋見狀起身親自將橋羽扶起,聲色柔和的問“橋家主有何事向我訴說?”
何事?什麼事都沒有啊!
橋羽雙眼茫然,可隨即便感受到了兩道陰冷的目光,荀攸這在盯著他!
“我我我……”橋羽一激靈,話都說不明白了。
王弋頓時大失所望,橋玄是多麼剛烈的一個人?當年橋羽被綁架,硬是沒鬆口給贖金。這橋羽怎麼這幅做派?
“老身來說吧。”門口忽然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一位女子緩緩走進房間。
女子的年紀並不大,應該隻有三十出頭,比王弋也大不了多少。但王弋見到來人卻很是客氣,將她迎進來詢問“周夫人怎麼來了?”
周夫人是周瑜的母親,周瑜的從父周忠因為董卓稱帝的原因辭去了官職,一直住在士孫瑞府上,可以說周瑜是被周夫人帶大的。周夫人的能力很得王弋看中,王弋覺得這位要是在後世,妥妥是個超級女強人。
王弋曾經聽說過一個關於周瑜的陰謀論。
周瑜是個絕世天才,那麼他的從兄周暉應該也不差。事實也確實如此,周暉曾擔任過一任洛陽令,後來辭官回家了。問題就出在這裡,一個年紀輕輕的首都市長,回家之後卻當起了混混頭子,這種陡然的轉變可能嗎?
答案是不僅可能,周暉乾得更要離譜,出入動輒上百輛車駕,隨從千人。曆史上周暉死在了董卓手裡,可是獨子死亡周忠非但沒有和凶手拚命,反而在董卓麾下安安心心當起了官。究竟是誰讓周暉如此智熄,這裡麵的事情就很難說清楚了。
王弋本身是不喜歡陰謀論的,然而當他見過周夫人後反而覺得自己可能太單純。這一世由於他的到來周暉沒有在董卓麵前作大死,但周暉依舊死了,悄無聲息的死於一場狩獵事故。
之所以王弋覺得周夫人不同尋常,是因為周家在搬到冀州後周夫人曾拜會過王弋一次。
那一次讓王弋印象深刻,周夫人當時請求王弋在鄴城賜予周家一套房產。
以周家的財力在鄴城弄一套房產輕輕鬆鬆,以周家的名氣也根本不需要這種抵押人質的舉措。王弋覺得周夫人應該是在下注,憑借他的影響力和做為將周氏正統確立在周瑜身上。
對此王弋倒不反感,他算是看清楚這個時代了,上層人之間大多都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更何況他和周家還隔著階層,互相利用更是家常便飯。
隻是現在王弋不明白,這女人來這裡做什麼?他記得當初表達的很清楚,周家擴張勢力的人有周瑜,也隻能是周瑜。
“王使君,您的計策很好,但您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周夫人見王弋沒有邀請她入座的意思,索性也不留情麵,大大方方的說道“您想讓那些世家購入田產,用他們製衡本地世家的想法很好。可惜,其實您不需要讓他們這麼做,他們早就買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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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弋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道“看來周夫人很有經驗啊。”
“當然了,這種事以前我也沒少做。您不許世家們買地,他們便不買,他們隻需讓自己曾經的莊農接受官府發放的土地即可。您是不是覺得不可能?明明已經將莊農打亂安排到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