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河北的沙盤(二十三)_三國:征戰漢末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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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河北的沙盤(二十三)(1 / 2)

烽煙遍布在徐州大地上,那一道道黑色煙柱猶如一條條惡龍,瘋狂汲取著這片土地上的生機。

從西北輾轉而來的漢子們或許是個顧家的男人,卻絕不是一個善良的好人。

他們有路不走,縱馬踩踏著還在拚命生長的青苗。

他們有屋不住,寧願風餐露宿也要點燃目光所及的村莊。

他們有人不殺,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將百姓變成流民,驅趕到城池附近,消耗城池的儲備。

掩埋河道、汙染水源、煮熟糧種……

搶來的農具被石頭砸得粉碎,耕地的黃牛被宰殺充饑,男男女女扒光衣服驅趕到同一間屋子裡,僅僅是為了給當地官府增加一些麻煩。

臨走之時有的大聰明會留下些許木矛,他們相信總有一些人會心術不正,會拿上武器走上邪路……

一樁樁,一件件。惡行罄竹難書,罪孽不可饒恕。

可這些騎兵們卻以此為樂,有些曲甚至聯合在一起進行比拚,看看誰今日燒的農田更多,拆毀的房屋更多……

唯一讓人慶幸的是他們很少殺人,但最令人痛苦的也是他們很少殺人。

死亡的痛苦並不是不能接受,但流離失所的痛苦卻很難讓人負擔。這些瘋狂的騎兵們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讓無數人從一個自由的百姓變成了無家可歸的盲流,等待這些盲流的結局隻有兩個,要麼上山為匪,要麼入莊成奴。

然而他們笑著,狂笑著!興奮的打量著自己的傑作,美其名曰功勞,享受著同僚們的膜拜。

但更可悲的是,居然沒有城池敢於製止他們,敢於剿滅他們,甚至都沒人敢於反抗!

雪亮的馬刀一次又一次斬斷名為抗爭的意誌,同時也斬斷了徐州百姓們生的希望。

官軍多次失利,百姓日漸麻木。可笑的是居然有人察覺到了這幫匪兵竟然軍紀嚴明?

是的,當流民們聚在一起痛罵那些騎兵不做人的時候,有人驚異的發現那幫人很少主動殺人,也從不對女子動手動腳。他們隻是在進行著破壞,純粹的破壞。

人性中可恥的一幕出現了,流民中居然有人自發的成為了這群西北野狼的信徒。這些人渴望擁有軍紀嚴明的軍隊,甚至渴望成為這樣的軍隊。他們開始自發的為那些騎兵洗刷罪名,乃至於不惜搬出了鬼神之說,將所經曆的悲劇歸咎於自身,認為騎兵是上天派下來懲罰他們的勇士。

人性的複雜永遠多過於物種的多樣性,有人宣傳就有人相信,有人相信就有人篤信,有人篤信就有人視之為信仰。

隨著流民越來越多,影響的範圍也越來越大。有些人主動拆毀了自己的房屋,焚燒了自己的良田,隻求上蒼給予懲罰的時候能輕一些。

或者……讓執行懲罰的使者能輕鬆一些……

徐州官府為此焦頭爛額,發布了無數告示解釋那些人就是河北派過來的匪兵!是賊人!遇到了能跑就跑,能殺就殺,千萬不要相信什麼上天懲罰的鬼話。

然而人們隻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當他們對官府提出質疑的時候,無論官府是對是錯,都已經罪無可恕了……

質疑官府的聲音愈演愈烈,大有發展成邪教的趨勢。田豫發現這一切之後果斷下令讓士卒們互相通知,回到朐縣集合。

這種事他摻合不了,也不可能和那些流民組成聯軍,支持他們推翻徐州的官府。原因無他,他們隻是一支沒有後援的騎兵,他們沒有這個實力。

以後的事就不是他要管的了,至於是官府鎮壓了流民的暴動,還是流民攻陷了官府都和他沒有關係。散落的灰塵自己爬上棋盤成為了一個沒有用的棋子,雙方的棋手都不會待見。

田豫還要繼續去尋找張遼,他聽到了一些傳聞,已經有了目標。

另一方麵,張合也準備撤回朐縣了。準確的來說若不是不允許,他都想直接回到冀州。

在海西的發現讓他感到恐懼,整個海西縣已經百姓了,大片的鹽田被建造起來,規模難以想象,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邊。

張合感覺袁紹已經瘋了,天下百姓確實缺鹽,可一旦這一批鹽流入市場,以他貧瘠的商業思維,覺得王弋除了壓價彆無他法。

這大概就是最典型的無知者恐懼論,海西的鹽田的確很大,但張合根本不理解這些,不清楚這些鹽田一年的產出都不夠袁紹自己消化的。

他應該再往南,隻要再往南一點點,再走上幾百裡就會發現袁紹隱藏在徐州真正的殺招。

王弋其實開了一個不太好的頭,他的強勢崛起使得天下所有諸侯都在研究他的一舉一動。世人可以說袁紹輕視王弋,卻絕不能說袁紹蠢,況且他也沒有真的輕視王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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